让她每天都处于一种纠结矛盾的担惊受怕之中。
她要是不怕,她也不是个人了。
不管她脸上端的再平,再怎么兜得住,她这心里……
别说,还真是有点怕了。
真希望她现在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才好啊!
“田姑娘,说真的,忘记那个男人,忘记我跟他领结婚zhehzon证,忘记你看过的那军事类节目。所有的一切,都忘记。这是为你好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田小甜晃悠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,“安律师你放心好啦,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,就是特别健忘。”
安宁挑眉,“这是优点?”
“哎呀,安律师,你就不要在意这种小细节嘛。总之一句话,我记性很差的!你瞧,你教了我多少遍的法律文书,可我到现在也没能记住。我现在连最基本的起诉书都还不能熟练的写出来呢,你等着瞧吧。等我一觉睡醒,肯定什么都给忘了。不过——”
安宁眉尾一颤,“不过?”
“那大帅哥的脸,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!”田小甜特别认真的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,“要是忘记那么帅的一张脸,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。做鬼也不能原谅我自己!”
“……得,田姑娘,你就想着念着那些帅哥的脸,做一辈子你的春秋大梦吧。千万别梦醒哈。”
“我就这么点人生的爱好!连这点追求你也要剥夺吗?安律师!”
“什么追求?”
“看帅哥的追求啊!”
安宁无力的耸肩,耷拉着脑袋,“田姑娘,哎服了油!”
这姑娘,真是看帅哥连小命也不要了。
只要有帅哥看,估计让田姑娘干什么她都特别乐意。
“不过你这样儿也挺好的。”
一个人如果真能一辈子活的这么纯粹简单,未尝不一件幸福的事儿。
田小甜狐疑的看着她,“安律师,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不是夸我,倒像是损我呢?”
“相信我,我绝对是在损你。”
“……安律师你找揍!”
“田姑娘,你再不给我让开,让我去洗澡睡觉,我才真的要揍你。真的赐你一丈红信不信?”
田小甜咯咯咯笑着,“是曹大律会赐你一丈红吧!安律师你是不知道,你没回律所之前,曹大律那个脸臭的呀。真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呢,好像大家都欠他五百万似得。连张扒皮都绕着他走呢!”
安宁懒洋洋的嗯了一声,没接这茬。
还不是曹大律用她用的顺手了,换别人他不习惯。
曹有德曹大律,一个典型的处女座!
龟毛着呢,龟毛到什么程度?
连他办公桌上文件的摆放位置,他都有严格且明确的规定。必须要跟他办公桌对齐,再与他电脑平行的交叉点。
要是稍微有一点点的偏差,曹大律倒是不会明明白白的发脾气,但他一定会摆出一张臭脸。直到……她将文件的位置摆放在他要求的地方。那张臭脸才能有所缓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