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念胤轻佻的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,懒洋洋的说道:“安宁阿姨,有些话呢不需要我说的太直接,你心里也应该明白的吧,嗯?”
那一个拖长了尾音的且上挑‘嗯’,别说,还真有那么几分的气势在。
安宁愣了一下,不太明白这个脑回路极其跳跃的叶家公子哥具体指的是什么。
叶念胤这次到没有什么不耐烦,好声好气的的给她解释,“人家能告诉我南宫姬爱上的人是南宫姬他兄弟的老婆。那些话儿,就不会好听到哪儿去。肯定不会只告诉我,南宫姬爱上的人是你这一句话。后边还能有什么难听话儿,你自个儿去琢磨了。我没必要一字一句的叙述给你听,再让你心里不爽。”
主要是明明安宁自己能想到的难听话儿,又何必从他叶念胤的嘴巴里说出来呢?
要不爽,让安宁自个儿心里不爽去。反正难听话儿不是他说出口的,怎么着也算不到他的脑袋上。
可他要是傻兮兮的直接就这么说出口了,鬼知道安宁这比他老妈还要小肚鸡肠的人,心里会不会给他记上那么一笔。
“原来就这事儿啊……!”安宁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儿。
她还以为叶家公子哥要说什么呢,不就是这个么。真没事儿。
一点点的难听话,她如果还要承受不住的话,那她还怎么给权五爷当妻子?她也当不好权家的这个主母。
从第一天起给权煜皇当妻子,她就清楚的认识到了一点。日后啊,这些流言蜚语和难听话儿,是避无可避的。
不就是几句难听话儿?别说,她还真承受得了。因为只要不影响她真正的利益,不会对权煜皇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,她还真不在乎。想来,那位权五爷也是不在乎的。
不在乎,指的是心里不会因为这两句难听话儿有什么难受憋闷的。不爽么,那肯定要有的。没有还像话?
看心情了,要是她和权煜皇心情好了,这些难听话儿传一传,也就传一传了。可如果有人在推门心情不好的时候,碰巧说了这些难听话儿,还好死不死的给她和权煜皇听见了,那真是不好意思,一个人说就杀一人,两个人说杀一双。说的人多了么……没事儿,反正九处的底下天牢宽敞的很。
住上他个一两百人,那一点问题都没有。
住不下怎么办?
更不是事儿了,他九处财大业大,什么都缺,就是不缺钱。是花钱买天牢,还是重新直接花钱造天牢,那都不在话下。
要是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实质性利益,这些难听话儿也就是一笑而过了。可要是影响到了他们某些实质性的利益,那不要意思了,京城得再遭受一次他权五爷的怒气儿,以及——
血洗!
解决的办法多的是,她有什么可不爽的?
而那些难听话儿么,她的确是想象的来。
南宫姬爱上了她,她可是权煜皇明媒正娶的妻子,还是养在家里不肯给人展示的妻子。本来,她这身份众人皆知,可又没几个人具体的知道她是什么身份,本来就已经够神秘的了。神秘,总是会疯狂的滋长一些流言蜚语。
如果她不是当事人,她估计猛地一听到这个流言蜚语,也会多想点什么旖旎的玩意儿呢。
兄弟阋墙!
两兄弟爱上了同一个女人,这女人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狐狸精。
得,没跑了,流言蜚语的重心,无非就出现在两个人的身上。
第一,攻击她的。说她是狐狸精,游走在权煜皇和南宫姬这两兄弟之间。嫁给了权五爷为妻,却在权五爷看不见的地方,又与权五爷的兄弟纠缠不休,暧昧缠绵。这种传言么,主要是攻击她的。南宫大抵上应该是被她勾引的。是她不守妇道,淫。荡又恬不知耻,按捺不住寂寞之类的。
第二么,这传言主要是用来攻击南宫的。说南宫明明知道她是权五爷的妻子,却还是爱上了她,或者是南宫根本就不爱她。南宫会勾引她,完全是因为南宫与权煜皇的之间早就有了什么裂痕,而南宫是为了打击报复权煜皇,才故意勾引了她。试问,还有什么是比睡了敌人的妻子,更能折辱一个男人的?
更何况,他权五爷本就是高傲到了极点的男人。
如果南宫睡了权煜皇的妻子,给权煜皇戴了绿帽子。这两个人的关系……还不知道那些人在背后会怎么编排呢。
念及于此,安宁抿了抿粉嫩的唇瓣,她伸手将腮边的黑发别再耳后,貌似不经意的问道,“那叶少爷总能回答我,你听到的传言,是针对我的,还是针对南宫的呢?”
叶念胤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,如实相告:“针对你的。我所听到的传言,字字句句是戳你的安宁的脊梁骨。南宫么……我所听到的内容,南宫好像就是一个为了抹黑你而抹黑你的存在。所以我才判断,我听到的这个传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。抹黑人,都不知道用点高级的手段。这才是我要来找你的主要原因。并不是我有多么的相信南宫姬的为人,而是我很清楚的判断,这传言是针对你的,并不是针对南宫姬的。我当然要搞清楚了。”
感觉上,他听到的传言就是京城有人为了要陷害安宁才这么说的。当事人的男主角,不是南宫姬也完全没有问题。男主角是权五爷身边的任何一个亲密下属,这传言都是完全可以的。随便什么人都好,比如那个陆师爷,比如那个身影鬼魅的追命队长。
随便什么人都行,只要是个男人,是权五爷身边信赖的人,即可。
安宁胡乱的‘哦’了两声儿,小脸儿上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和表情,她面无表情的思考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