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华晟,汪董事长。
是了,如果是他的话,那么这一切都可以解释了。
身为蒋家的大小姐,蒋欣然自然是对权汪两家的恩怨略有耳闻的。
不,蒋欣然对此事不是略有耳闻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她所知道的内容,相当的‘丰富’了。
安宁蹙起娟秀的眉头,问的也很犀利,“那么……制造了这个花瓶的人,似乎也只有那条毒蛇了。”
权煜皇饶有兴趣的斜睨着她的小脸儿,“跟你男人说说,怎么猜出来的。”
“呸——少看不起人了。花瓶是汪华晟送来的,他却又拒绝说明花瓶的来源,从这两点就能够判断出来好不好。你真当我傻的?”
如果不是那条毒蛇的话,便无法解释为何身为权煜皇敌人的汪董事长,没有作壁上观,等着看一场好戏,甚至是等着权煜皇跟毒蛇翁蚌相争,他汪董事长好渔翁得利。汪董事长而是将这花瓶送到了权煜皇的手上,却又不曾告知这花瓶的来源。
只有制造了这花瓶的人是毒蛇,才能解释汪董事长的行为。
因为如果不是那条毒蛇的话,他汪董事长绝对会选择作壁上观,坐收渔翁之利。没有什么利益可图,看一场好戏,也是很不错的呢。
不是吗?
没道理汪董事长把这烫手山芋送到了权煜皇的手上,却又拒绝说明花瓶的来源。
安宁轻轻的叹了口气儿,语气十分的抱歉,“我能够理解汪董事长的行为和选择,但他……还是把我吓的不轻。权煜皇,这口气你得帮我出了。我怎么说服我自己,我都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她并不是一个小格局的女人。被吓的不轻,也就那样儿了吧。还真不至于让她跟权煜皇吹什么枕边风,让权煜皇去欺负那个也是无奈至极的汪董事长。但问题是……别说权汪两家积怨已深了,就是她跟汪华晟,都有好些个过节。
首当其冲,就是汪华晟保了差点害死她的海雨晴。这不是争口气的问题,这是有人摆明了要害死她的问题。她要是能咽下这口气,她还算是权五爷的小狼崽子么?
第二,汪华晟为了不让权煜皇日后再帮她报仇,再一次把注意打在了她的脑袋上。由华老板当说客,让她跟一心想要她死,并且付出过真事行动的海雨晴一起当今年慈善晚宴的发起人。把她的名字,跟害过她的人,绑在了一起。
说是心中一点怨气都没有,那绝对是骗人的。
更不用说,还有权汪两家不死不休的恩怨了。
对于汪董事长,她怎么可能还有一点点的好感呢?
横竖都已经是这样不死不休的关系了,还有什么脸面需要维系的?
总有一天,权汪两家表面上粉饰的太平会被权煜皇亲手的撕下。
既然如此,好像也没有掩饰的必要了。
新仇旧恨,就一块儿解决了吧。
反正就算她不说,权煜皇那能饶得了汪华晟么?
不可能的。
所以虽然这次汪董事长也很无辜,但是没有法子了,谁让他姓汪呢?谁让他汪董事长又是汪家的家主呢?
就算是被无辜波及的‘飞来横祸’他汪董事长也得受着。
何况,这次还不算是他汪董事长被无辜波及的飞来横祸。
蒋欣然有些尴尬的闪烁着眼神,没敢开口说话。
跟汪家还有不少业务往来的蒋氏集团,这种时候的处境真的是很尴尬啊!
道理很简单,生意场么,哪里有永远的伙伴,哪里有永远的敌人?无非就是看当下的利益是否一致。若是一致,那便是朋友。若是不一致,也没必要搞到仇人的地步。
是,自从她哥开始当家做主之后,因为她哥跟权煜皇的关系,蒋家近些年跟权家的关系相当的融洽。走得近了许多。
但跟权家的关系走了进来,这也并不代表着,蒋家就要跟权家一起同仇敌忾,把汪家当做是自己的头号敌人。
这话说出来,的确是不怎么好听,但也是大实话。
跟汪家有血海深仇的是权家,真不是他们蒋家。
没道理因为蒋家跟权家的关系走得近了,他们蒋家就要跟权家一起对付人汪家不是么?
蒋家跟权家的往来,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亲密。至少蒋氏集团最大的合作人,就不是他权氏集团。蒋家跟权家走得近,还真不是靠生意上的合作,而是单纯的因为她哥和权五的关系不错,她跟煜灏是青梅竹马罢了。
所以这个时候,她的处境真的很尴尬啊……
怎么说汪家也是蒋氏集团的合作方,她听到了宁儿跟权五在讨论欺负汪华晟,她这个蒋家人,除了尴尬,还能剩下什么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