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俩人的脑回路,她可真是不太懂了呢。
按照常理来说的话,刚刚才互诉衷肠的一对男女,又那么的恰好的躺在了床上,不是应该做一些缠绵至极的事情吗?最不济的,也该继续腻味一会儿么!这俩人,怎么一转眼又跑去说那些血腥的事情了!
蒋大小姐或许忘记了一点,气氛是很美好,场所也很恰到好处。
但是!!!
卧室里多出了她蒋大小姐这么一个不速之客。
当了大灯泡这件事,蒋大小姐一定是忘记了。
“……所以按照你的说法,你其实是知道了有人往家里送了这么一个花瓶,所以才急急忙忙赶回来的咯?”
“差不多。”权煜皇懒得解释那么清楚。
这要是解释起来,就太麻烦了。
九处的探子,是如何发现了蛛丝马迹,又是如何追查下去,一路追查到了家里。他在知道了消息之后,又是如何心急如焚的赶回了家。这些事情,都没有必要让她知道。
只要他赶得及陪在她的身边,便足够了。
只要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陪在了她的身边,便足够了。
安宁点了点脑袋,手指没有意识的在男人的锁骨上流连。
“可送这花瓶来家里的人,是怎么能够百分之百的笃定,这花瓶一定会被我弄倒呢?”
如果花瓶没有被她失手给弄倒,她就不会看到藏在泥土之下的黑色塑料袋,就更不会有机会打开黑色的塑料袋,露出里边的那颗人头了。
不想她去操心这些事情,可又清楚她的性格,若是不让她搞清楚,她心里边会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儿。权煜皇索性就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了,“送花瓶来家里的人,很清楚咱们家的情况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蒋欣然在家里这事儿,送花瓶的人一清二楚。”
“咦?!”
蒋欣然哼唧了一声儿,连跑带爬的蹭到了床边,“这里边还有我的事儿?”
权煜皇不耐烦的挑起眉头,“你刚才的承诺,当放屁了?”
蒋欣然一阵无奈。
安宁倒是比蒋大小姐的脑袋更好用一些,她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蹊跷。
“所以……送花瓶来家里的人,知道欣然也在我们家,更知道欣然精通风水——”
“她算什么精通?”说起怼人,嗯,权五爷也是其中的翘楚。
蒋欣然黑着脸趴在床边儿,一双大眼睛,幽怨的盯着权煜皇。可人权五爷根本没有一点反应,一点都不会被她的幽怨眼神所触动。
“权煜皇你别打断我的话,我这思路好不容易才理顺的。”安宁没好气的责备了一句,继续说道:“知道欣然精通风水,所以才故意把花瓶摆在那个位置。欣然看到了,一定会想办法挪动花瓶。只要挪动了花瓶,其实就算我没有失手把花瓶弄倒,里边的东西迟早也会露出来,权煜皇是这样吗?”
“嗯。”男人从鼻尖儿‘嗯’了一声儿,证实了她的猜测。
并且补充,道:“五爷刚才检查过了,那花瓶就算没有人碰,到了一定的时间也会自己裂开。”
“自己裂开?”安宁跟蒋欣然异口同声的问。
或许是这次沾了安宁的光,权五爷到没有再追究蒋欣然出声儿的事情了。
“温度在二十度以上,七个小时,那花瓶就会自己裂开。”
蒋欣然低骂了一句,“操,这是哪个孙子!为了吓唬宁儿,这就么糟蹋物件儿!”
就像安检官之前说的一样,那物件儿就算放在古代是陪葬品,可能保存完好到了现在,那已经不是陪葬品了,那玩意儿叫古董啊!
是价值连城,有钱都没地儿买的古董啊!
哪儿有这么糟蹋物件儿的。
只是为了吓人,犯得着花这么大的钱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