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都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,他们就能猜到对方的心中所想。
大姐还没来找她,权煜皇就断定大姐要找她说事儿。她也还没开口,大姐就断定权煜皇提前警告过她。
所以,大姐想要找她说的话,根本就不会说出口。
因为根本就会被拒绝的事儿,何必再说出口呢?
不但会给自己找难堪,也会给别人造成困扰。
要知道,拒绝别人也是一件很伤神的事儿。
药效已经褪去,身体上的疼痛越发的清晰起来。尽管在指挥处被折磨了超过十二个小时的时间,安宁已经累倒了极点,可她翻来覆去怎么就是睡不着。不是她不想睡,而是身上的伤口太疼了,疼的她睡不着!
迷迷糊糊的好像睡着了一点儿,结果一翻身,撕扯倒了伤口,就一下子又清醒了。
这种滋味儿,着实不太好受。
躺在床上横竖也睡不着,安宁索性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睡不着,那就不睡了呗。何必要跟自己较劲?
本想去看看那小团子,结果推开小团子卧室房门的时候,看到那黑漆漆的房间,她才忽然想起来,在她被高检院的一个电话叫走之前,她已经拜托了林晚晚将小团子送去幼儿园。发生了这些事情,想来林晚晚那姑娘肯定是不会把小团子从幼儿园接回来的。
轻轻的合起小团子卧室的房门,安宁正打算去找蒙古大夫给自己开两片安眠药吃了睡觉,谁成想,一转身,差点给吓出屎尿来——
“嗯——哎哟我的天啊……南宫!你走路都没声音的?想吓死人啊!”
拍着自己的胸脯,安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隐藏在圆柱后阴影中的男人一眼,“说,找我什么事儿!”
被吓个半死的人,那语气也自然是好不到哪儿去的。
南宫姬慢吞吞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,“嫂子。”
“嗯,是我。”安宁斜斜的打量了一眼南宫姬。
这家伙,感觉比她看上去更可怜儿。
明明她才是被误抓进指挥处严刑拷打折磨过的人,可看起来,南宫姬好像比她受到的折磨跟严刑拷打更多。
“五爷去军方谈事情了。”顿了顿,南宫姬补充,“有关嫂子你被误抓进指挥处的事儿。”
安宁冷冷淡淡的嗯了一声,“知道了。”
权五爷一向是个雷厉风行的人,她已经没事儿了,那男人绝对不会守在她身边儿,对她嘘寒问暖什么。那个男人,一定会再确认她平安无事了之后,去把场子给她找回来。
原本么,权五爷就不是一个会儿女情长的男人就对了。
相比于那些个守在她身边对她嘘寒问暖,哪儿也不去,就守在她身边,权五爷更喜欢做一些实质性的事情。
人家都说,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。
可显然在权五爷的眼睛里,陪伴这种事儿,太扯淡了。还不如干点眼睛能看得到的玩意儿。
而她,也早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。尽管她跟权煜皇之间不存在爱情,也没有什么浪漫情节。但显然,权五爷的做法性格,也更符合她的心思。
小年轻谈恋爱,才会什么事儿都不想做,只想守在对方的身边吧?
成熟的男人,是不会这样儿的。
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南宫姬的下文,安宁斜睨了他一眼儿,“所以呢?你是想找我给指挥处求求情,让权五爷高抬贵手一次,还是想要怎么样?南宫,在你开口之前,我不得不先拒绝你。我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大的能耐,可以改变权五爷的什么决定。不管是你,还是陆师爷,又或者是大姐。你们真的都太高看我了。也太给我脸儿了。”
结果,南宫姬还是不说话,就那么沉默的跟在她身后。
安宁无语的停下脚步,转过身,“南宫,你有什么话就直说。别这样不说话的跟在我身后,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