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霁云青着脸半跪在床上,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吐的犹如丧家之犬一般。
直到干呕的什么也吐不出来,我凶狠的望他:“对,你就是让我这么恶心,你在我身上游走,就会令我恶心的想吐,南霁云说你是混蛋已是看得起你,你根本就连混蛋都不如!”
南霁云眼中的血腥四溢,暴戾之气四处逃散,似得不到释放,我赤裸的身体,被他一下扯到床下,“既然床上不能,那就床下好了,姜了,孤既然那么让你恶心,那就继续恶心好了!”
地上,就算铺上厚厚的白蚕丝毯,也是冰冷的,还有瓷器的碎片,刮伤了我的背。
我闷哼一声,愤怒中南霁云似感觉不到一丝疼,咬牙切齿的恨道:“姜了,瞧瞧你现在的样子,多可怜,你的生死掌握在孤的手上,无论多么恶心,你都得受下去!”
我的手摸上一片碎瓷片,把它紧紧的拽在手上,管不得全身赤裸,内心澎湃肆意的羞辱感,“你就是一个疯子,得不到所爱就变成了疯子。你既然那么令我恶心,我就不会让你进我的身!”
“啪!”南霁云甩手掴在我的脸上,用尽了他最大的力气,他的眼神仿佛在喷火一样,就在地上向我扑来,手握着我的脖子,人跨坐在我身上:“不要试图惹怒孤,孤会杀了你的!”
看到他这样,我竟然笑了,什么都不在乎,一点也没有感觉自己全身赤裸有什么不妥地笑了。
我的笑容让南霁云一愣,我语气静静的道:“真是可怜啊,南霁云从小到大的你,被人惦记,被摄政王大人惦记,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,那个人又不爱你,她利用你,她伤害你。你受伤了,你把这些所有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,因为你觉得我在你心中有了不同的位置,因为你觉得你喜欢我,我就该喜欢你,然后我就该承受你所有的怒气,你觉得你要来宠幸我,我就该张着腿来迎接你!”
“南霁云,你在羞辱谁呢?你在羞辱你自己知道吗?我是从你南疆皇宫正门进来的皇后,你口无遮拦的羞辱我,何尝不是在谩骂你自己?你的爱情伟大,你们的爱情凌驾在任何人之上,我就活该被你们做牺牲吗?”
南霁云的手再用力,我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双眼,“有本事你就杀了我,不是有情蛊之王吗?你杀了我,我陪你去死,天上地上你也不会寂寞,动手啊,你倒是用力把我给掐死啊!”
我的话,让他犹豫了,让他的手不再用力了,让他的眼中的暴戾泛散之后又隐藏在眼底深处。
“姜了,孤不杀你,孤留着你会慢慢的折磨你,孤得不到爱你也别想,相互折磨,有什么不好?”
我努力的想点头赞同他的话,可惜他的手卡在我的脖子上,我头点不了,我只能眨了眨眼,缓缓的开口道:“到底是你胆小怕死了,南霁云本宫从来没有见过像你如此一样的悲哀的人!”
“姜了!”南霁云一声吼。
我手中的碎瓷片向他的脖子划去,猝不及防地他去躲闪,瓷瓶还是划伤了他的脖子,他捂着脖子鲜血直流。
得到自由的我从地上爬起来,未着寸缕,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,“南霁云你是怕死,既然怕死,你就不该得罪本宫,因为本宫心狠起来,连命都可以不要!”
沾了他鲜血的碎瓷片,在自己的脖子上,划出一道血印来,南霁云目光凶狠,脖子上的鲜血流的更加欢快。
“感觉到痛了吗?”我笑得苍白,问他:“情蛊的好处,让你我共生共死,你一想我…一念我,我就会心如刀绞,我在自己脖子上划下去,鲜血喷涌而出,你会感同身受的,一起跟我去死,我们来一个同为玉碎,不求同年同月同曰生,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会载入南疆的史册,让世人重新编写我们俩感人的爱情!王上,您看可好?”
南霁云捂着脖子,手已经被鲜血染红了,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割到他的动脉,我只知道那一下,我用了全力去割,他不是想让我生不如死吗?
那我就陪他一起死好了……
“姜了”南霁云停顿了半响,声音沙哑地应道,“姜了,到底我们俩谁是疯子?你要舍弃现在拥有的一切,去地下一无所有吗?”
微微举手,碎瓷片紧紧的贴在我的脖子上,昂着头看着这个比我高出一个头的男人,“本宫本来就一无所有,你以为本宫做你的皇后就能拥有的一切?你给本宫除了羞辱,除了折磨,还有什么呢?死了,什么都看不见了,那就一无所有好了!”
瓷片镶进我的肉里,南霁云欲伸手来夺,我出声喝道:“你出手试试看,看是你快还是我快?”
南霁云的停在我的手边,怎么也夺不下我手中的瓷片,他眼中闪过幽光,就如黑夜中魂墓上的粼火一样,让人可怕。
“姜了,你不会死的,你在等你的弟弟来接你,你不会舍得去死的!”
他就说的那么笃定,我不会去死,那他想错了,今日,他若看不到我的决心,下一次谁知道他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?
我微微上前一步,身体快贴到他的身体上,手中瓷片倾斜,他跟着一痛,满目不可置信的望着我。
我笑问道:“王上,你真是低估了本宫的心狠,怎么样?痛不痛?”我说的温柔无比,仿佛一再问情人般的低声呢喃。
南霁云眼神一下黯然,盯着我点点头,“痛,姜了心硬得超乎孤的想象!”
“那有什么办法呢?”我竟然挑衅的伸手摸在他脸上,轻巧的说道:“瞧瞧,王上你说你爱的纯粹,爱的义无反顾什么都不用去顾及,你怎么就在本宫身上撒起你的恨来了呢?瞧瞧你的样子,瞧瞧你现在怕死的样子,真的令本宫从心底呕出来!你不是应该不怕死的吗?你连江山都可以不要,你怎么能怕死呢?”
南霁云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拿瓷片抵在脖子上的手,“孤不对你作呕就可以了!”
我手一收,瓷片又进去了些许,含笑道:“王上,臣妾已经碰到了动脉,您说臣妾这边割下去,神仙都难救吧!”
南霁云眼中闪过一丝惊恐,咬牙切齿道:“姜了,你敢?”
“王上,你怕了吗?”我呵呵的笑了起来,就像疯子一样笑了起来:“本宫一丝不挂的站你面前站着,本宫刚刚在床上任你辱骂羞辱,本宫都没怕,你怕什么?”
我慢慢的后退,慢慢的后退,望着南霁云温柔的说道:“王上,我们一道去死好了,臣妾一点都不怕了!”
手上的动作,在南霁云惊恐万状的眼中,抬起,向脖子自己狠狠的划去……
“姜了!”南霁云一声惊慌失措的大喊:“不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