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房间,男人轻挑的言语,对我来说无疑像是恶鬼在召唤我……不管我理不理会,这个恶鬼都会把我拖下地狱然后肢解下锅……而我却无一点反抗能力,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刀一刀的对着我凌迟……
“良辰苦短,不如让我来伺候殿下就寝?”男子的音近了,人也近了。
我抵在门边,满目惊惧,十五年来,我活的不像公主,却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,将要被一个陌生人玷污了清白。。。。。。。可是我还不能去死,死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……
牙关打颤,极力正声道:“你可是要想清楚了,本公主是公主,只要我不死,你就会满门抄斩,甚至诛灭九族!”
我的威胁声没有让男子停下脚步,而是越发的靠近我,黑暗的房间,就算我的视线已经适应也依然瞧不清楚男子的模样。
男子桀……桀……桀发出声响,好像在嘲笑我死到临头,还端着公主的架子。
桀桀声响过后,男子似垂涎三尺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,更何况你又是个美人,还是一个公主,像我这么一个在街头流浪的人,能和公主春宵一刻,这都赚到了那还管得着什么灭不灭九族!”
颐和找的自然是亡命之徒,怎么可能又被我轻易的说服?
齐惊慕啊,你若是知道颐和为了你无所不用其极,找人玷污我的清白,而我为了活命,就必须听她的话……你会如何?
颐和这招很漂亮。。。。。。我若不听话,她上报太后我与人私会,太后就会找人查我是否是清白之身,一旦查出我不是清白之身,我以淫乱后宫之罪,一尺白绫,谁也救不了我!
我紧紧的拢着衣裳,颐和心肠如此歹毒,比那后宫惯用赐死人的鹤顶红还要毒上三分,鹤顶红是见血封喉,颐和是让你生不如死,折磨你奄奄一息,也不给你一个痛快。
“你快过来……我定然会好好疼爱你,不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。”男子轻佻召唤我,那声音,那语气,让我想到话本上去青楼的嫖客,那些嫖客对着卖身的女子,也是这么说着话。
我直直地向他走去,背脊挺直,声如冷昔:“颐和给你多少银子?颐和许诺你什么,本公主加倍给你,金银财帛,房契店铺随你挑,京城各地只要你能瞧上的,本宫都买来送给你!”
男子很高,高出我一个头,带来一些饶兴味,声音一压,一低,“都说我是流落街头的地痞流氓,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,我要的只是你而已,只是你而已……从始至终只是你而已……”
蓦地,我心中弦断了,这个声音……这个如誓言般的言语,我不止一次听过………
我不可置信震惊下,男子一把搂住我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踹翻了桌椅,桌椅的嘭嘭响,男子声音一变,又变成了先前的流里流气:“这么烈性子,训起来才有滋味,别反抗,我可不是那文人雅士懂得怜香惜玉!”
到了床上,他小声的附在我的耳边,说道:“快点挣扎,叫出声来,颐和就在门外听着呢!”
无边的羞辱感,还有先前的害怕,我嘶吼道:“放开我……颐和我要杀了你……我一定会杀了你!”
男子跨骑在我的身上,扯着我的衣袍,锦裂声音刺耳,在寂静的夜里,特别响亮。
男子语言污秽不堪:“叫吧,多叫唤几声,我的兴致就会高昂,就会多宠爱你几次,金枝玉叶呀,我死也瞑目了!”
齐惊慕……这到底是谁的主意?到底是你的,还是颐和?如果是她,因为你,她怨恨于我,我技不如人,无话可说。
如果是你,你让她这样对我,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,让你如此恨我,不惜出个这样的主意来惩罚我?
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床上,这样黑的房间,我瞧不见他以何种模样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我无力反抗,我的心犹如掉进漆黑的深渊,只能听见麻木的跳动,再也找不见了……
衣袍破裂,齐惊慕从我的身上爬了起来,狠狠的拍在自己的手掌上,形成了一种狠狠在打我耳光的错觉。
外面声音传来,颐和警告道:“北齐使臣,本公主都把我姜国的公主送到你的床上了,是让你好好怜惜的,不是让你打得,若是脸打坏了,我们的合作就没有必要进行下去!”
齐惊慕拧嗓子讥笑道:“当然了公主殿下,外臣与你有协议在先,外臣当然不会打姜了殿下的脸,不过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打不是吗?例如增加兴致的响臀,要知道我北齐太子,九死一生的时候,没有心爱的人在身边,心情总是压抑的很呢!公主若是想知道,外臣这边忙完,再向公主细细道来!”
颐和哼笑,“好,一言为定!”
颐和言罢,齐惊慕束手束脚的下了床,贴在门口,站了片刻,我挣扎着起身,衣裙已经碎成布条,素锦肚兜挡不住这夜里的寒冷,我抱臂轻揉,眼泪真是落得不值一文。
齐惊慕过来,我甩手过去,黑暗中,我现在那么的准,那么的狠,直接甩了他的脸上,“舒服吗?”
齐惊慕一把握住我的嘴,狭长的眼眸,在黑暗中如狼眼闪着绿光,“你更庆幸,此时的人是我,如若换成其他人,色胆包天你以为你还能保全自己?”
若是有烛光,齐惊慕一定会看见我的眼中,对他已经有了恨。……
“颐和说的没错,你在她面前就是不堪一击,这么明显的陷阱,你都能落进来,如若不是七年前,我暗示颐和杀了你,我会生气,她应该早就把你杀了吧?”
我伸手一下子掰开了他的手,他一个用劲把我甩到床上,自己坐在床帏旁,摇着床帏,床帏便发出奇妙的声音……
我的手肘摔得生疼,齐惊慕还不忘对着门口吆喝着:“到底是把嘴巴蒙起来,人半昏厥少了一点乐趣,这要是在清醒之下,味道是多么美妙呀!”
我知道以他多疑的性子,是不相信颐和已经离开了,就算颐和离开,她也会派人在这里盯着。
“如此说来,我要感谢你啊!”我的声色颤粟的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:“齐惊慕,七年了,你身在北齐替我操着心,我真是对你感激涕零,你放心,你想从姜国得到什么?你想得到颐和这些我都可以帮你,无条件帮你,来感谢你对我的恩德!”
跟颐和设计这么一出,不就是想让我乖乖就范对他们死心塌地,然后远嫁南疆成全他们吗?好!我成全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