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铮开灯。
白衬衫扣子开了几个,被他拽掉几个,只留下中间两个,两个扣子刚好勒出劲瘦的腰线,似初绽的花瓣。
饿了两年的疯狗可算见到骨头
……
卓杭一直在用枕头捂着脸。
顾铮伸手掀枕头,“让我看看。”
卓杭死死不撒手,想要留住最后的体面。
都被弄了,还要什么体面?
顾铮又犯浑,趁其不备抢走枕头。
枕下是一张惨白的脸。
卓杭闭着眼,嘴唇疼得没有血色,唇瓣微张,里面的牙齿在打颤。
他一把掐住顾铮脖子,深不见光的眼底翻滚着滔天巨浪。
顾铮呼吸困难,捉住他的手,从牙缝儿中挤出几个字,“这标还要么?”
卓杭松手,小臂遮住眼睛,没能完全遮住眼尾的红。
顾铮让眼尾更红。
……
房内不再安静,天光透亮。
在欲望得到满足后,卓杭下意识向快乐源泉索吻。
唇瓣即将贴合之际,被推开。
卓杭瞬间清醒,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,再次用小臂遮住眼睛,脆弱得像只的被折断翅膀的蝴蝶。
他不再索吻,只希望这场凌迟快些结束。
这是一场见血的权色交易。
没有感情,只是交易。
他知道,他们只是交易。
也知道顾铮腰间的纹身是沈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