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金十分沉稳,经过无数的推演,心算,将各种可能都算到了,甚至将对百姓的伤亡可能性降到了最低,确定了最强的方案。
“诱之诈之,围之杀之,”阿金眼中微有精光,道:“成败只在此一役,诸位将领还需努力最后一役,在四月前,定下乾坤,给陛下报喜。”
“是。”众人都小声而压抑着激动的应了。
“后勤部门与诸位官员,秘书史等人都要准备妥当,准备战后火速的定下江南各城!”阿金道。
“是。”诸秘书与书吏员道:“上锋已经写好了上折恭贺的措词奏折,待一成功,便会立即上报于天听!”
“好,”阿金笑道:“积累数月,演练数遍,方案定下十几回,此次,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,诸位谨记,陛下的水军正在等待着江南定下后开达海域呢……”
“是。”众人信心满面的道。
“一定要记住,先杀后审,此次之役,在于撼动士阀土豪以及义军,要将这驻扎在江南上的顽疾彻底铲除,”阿金振奋人心的道。
众人都一一应了,眼中带着建功立业的微光。那眸光之中带着信仰。
第二天,春夏之交的风依旧猎猎,带着湿气和燥动。
“驾……哈哈哈……”无数的首领,踏着马蹄像风一样的涌过来,带来了无数的沙尘。
阿金静立以待,面露微笑。
义军首领狂放不羁,一挥马鞭,指着帐篷,道:“好酒好肉准备好了吗?!先犒劳了咱们的兵,再好好谈一谈……”
阿金笑道:“早准备妥当,请!”
阿金这几个月姿态一直放的很低,所以义军首领也真的是大意了,当下哈哈大笑,得意的带着部众,部下,抢先进了帐篷。
反倒是南廷原先的官员和江南的士豪冷静和清醒一些,他们进来,看到这其中并没有多少兵马,便心中松了一口气。
暗想自己多心。
现在晋阳虽然兵强马壮,但是硬打下江南,何其的艰难,只怕妥协不是假的。
当下虽还带着警惕,却是松懈了不少,当下留足守兵,便也跟着进帐蓬了。
阿金带着主要将领进去相陪。酒肉不限量的供应。
一时哄的对方十分颠狂。
酒酣之际,就将他们身上的令牌给摸来了,又将假的调换了回去,不动声色的很。
晋阳官员道:“不要太大动静,既刻带着这令牌,带着大军,悄悄的去赚开城门,按计划行事。待他们喝完酒,一定要带回好消息。”
“大人放心,之前已经演练无数回,加上有名单,不会有闪失,我等去了,”诸将领细声道。
“去吧……”晋阳官员道:“不要焦躁,也要随机应变!”
“是。”诸将悄没声息的离开了帐篷,连风声也没有带起。
大军随即到了城下,城上警惕道:“何人?!”
晋阳将领递上令牌道:“你军首领让我来接收城池,带领驻军前去领犒赏!”
城上人有点疑心,道:“犒赏?!为何我军之人未来?!”
“都在饮酒,我军阿金元帅正在陪同,自然来不了,”将领不焦不躁的笑道:“若再不去,可就误了军令了,不光我要吃挂落,诸位只怕也落不了好果子吃。谈判就在这几个月里就达成了初步共识,如今不过是签个文书的功夫,哪里就会有诈,再者说,令牌不都在这儿吗?!这可不是一块牌,是所有令牌都在这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