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守心中毫无依托,道:“……不好!当时偷袭拜神教并未将其打成死狗,他们依旧兵多势众,只怕现在卷土重来,士气为了粮草也能死灰复燃,盯上我们北郡城,我军城墙能抵得住饥饿的大军吗?!”
郡守的心砰砰直跳,暗叫不好,怕是真的被人给盯上城中的一切了。
“大人,哪怕沐兰硕军与拜神教现在的军马加起来,也不可能是北郡的敌啊,当初杜飞龙那么多兵力,还不是攻不进半步?!大人怕是多虑了……”亲信道。
郡守心慌慌的,下意识的想要寻谋士商量,愕然的发现,人都不在了,还能找谁商量去,一时之间又气又急又丧气。
这拜神教与沐兰硕军,只怕早晚要盯上北郡,而如贵妃也是,将北郡当成是一团肥肉,想要塞进腹中,以她的消化能力,只怕别说一个北郡,十个北郡也能吞了,没看到她收了十万兵马不照样养的好好的么?!
十万兵马不是一个小数目,每天的粮草耗费都十分惊人,她必须要夺粮,还要夺下城池。
郡守这才发现,他中了计,自从抢了粮后,成了这些所有人中的眼中钉,肉中刺了。
那些运来的粮草,其实就是一块不好吃的肥肉,一旦真的抢到了,谁就能成了靶子。
只怕他是中了如贵妃的计。
“这个女人,好深的心计,我得罪了拜神教,沐兰硕也恨我夺了这些粮草,现在这两方恨我如死,我与他们合作,根本不可能,而新帝那边,我又得罪过定远侯,就是现在的齐王,北郡成了一座孤岛,她若真的着意要打,只怕还能联手拜神教和沐兰硕来围攻我。”郡守慌张道:“休矣休矣!吾命休矣,悔不该不听他之言,现在想要撤离,不可能了……”
“大人不会真的要弃城撤离将北郡拱手让人吧?!这北郡建设,大人花了多少心血,咱们所有人的家和心血都在这里,大人怎么能因为如此就放弃呢?!不战而败,是耻辱,他们若要来,我们击退便是,又何须非离开北郡城不可!”亲信道。
郡守道:“我又何尝愿意离开,只是,我怕赌不起,满盘皆输啊。”
“不要总想着保全,与其想着保全,不如去开拓,”亲信道:“大人还是好好想一想,能与谁合作吧。”
“还能与谁合作,与谁合作,都是引狼入室,我北郡城资源丰富,粮草充足,外面的都是饿狼,能与谁合作?!”郡守道。
正说着,一个士兵过来了,道:“大人,拜神教的一支,程老道士派人送了信来。”
郡守吃了一惊,忙接过来看了看,递与亲信道:“此人可信么?!”
亲信道:“他与杜飞龙夺权失败就一直没了影踪,结果杜飞龙一出事,他就分裂了拜神教,我看他,不可信……大人还是小心为妙。”
“一个老道士,骗子罢了,想让我与他合作?!”郡守道:“未免太高看了自己,谁理会他?!”
只怕送了信来,是为了骗粮草罢了。
郡守处于纠结之中,虽惶惶,终究是不舍离开北郡城。
与谁合作都是不安心的,便不如筑高城墙,广守积粮,一只狼也进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