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请陛下明示。”一个干廋地宦官站出来,小心翼翼地道,贪婪的小眼睛,再配上那尖细的脸形,就像是在那官仓里生存的硕大老鼠。
“一句话,此商团入股者,皆需缴纳税赋,当然,这个税赋,自然是以商团的名义上缴,所得之分红,自然是税后之红利。”朱祁镇掩饰着脸上对宦官的厌恶,淡淡地解释道。
“这……”那些个蠢蠢yù动的文武官员都不由得相互用眼神jiā流了一番,一时之间,厅中显得有些冷场起来。罗亨信亦扫了一些厅中诸人,冷哼了一声,向着朱祁镇抱拳一礼:“陛下,老臣虽然家资浅薄,不过为我宣府军民计,老臣愿意以家资两千两入上一股。”
“老爱卿为国为民之心,实在是令朕欣慰,袁彬,将罗老爱卿入股之资先计下来,到时,再折算股份。”朱祁镇深深地点了点头,当下也不客气,径直向那ì立于身边的袁彬言道。
“哦对了,有一点,朕要事先声明,商团之税,十取其二。”朱祁镇话音未落,那些原本想随罗亨信跳出来的文武皆尽缩了缩脖子退了回去,心里边不停地在嘀咕,太上皇这把刀宰的也太狠了。
朱祁镇呵呵一笑,解释道:“其中一半,为所纳之税赋,另外一半,以作商团发展及护卫之资。”
“护卫?”听到了此言,诸人都不由得一愣,商贩行商于草原,多少是要有些自保能力的,别说是刀剑,便是弓弩也是有的,大明对于明间藏械是较为宽松的,除了火器和甲具之外,其他的武器都充民间制作与使用,当然,大型的弓弩自然是不在此列,可以说,明朝的军械管理制度,一如后世的美利坚蛮子国一般宽松。
可惜到了清朝之,莫说是火器,就算是明时允许随时携带的刀剑之物,皆在禁毁之列。元朝时,老百姓险些连菜刀都没用的,由此可以比对,那些鞑子侵略者的内心有多心虚和恐惧。才会努力地采用高压政策来镇压华夏民族,设法地抹煞华夏民族的血ìng与骨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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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,朕乃是太上皇帝,所组之商团,自然非一般民间商团可比。朕决定将那些已为朕之ì卫的瓦刺武士中,ōu调一百余名,再加上,朕的ì从,组成一只大型的保镖团队,专司往来草原与大明,保护商贩之安全。”
“陛下,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妥,若是以民间人士为商贩,若是您的ì从加入,这……”罗亨信不由得一呆。太上皇的ì从去干保镖,这事怕是千古以来头一回听说。
朱祁镇笑了笑:“凡事皆有第一次,而且,这里边有些东西,朕待会再细细与你会说便是。”
看到这些家伙一个二个都是一脸踌躇的模样,朱祁镇心头暗暗冷笑不已。“怎么,诸位若是不愿意那也就罢了,朕可以先告诉尔等,朕的外公和几位舅舅,以及杨洪杨大都督,皆以参股,诸位若是不愿,那朕自会去寻民间商贩,以募股份。”
“对了,另外还要提醒诸位一句,朕已与那瓦刺相约,但非宣府之地所往草原之商贩,若非朕所允之商团的手续,不得在草原上贩卖货物,不得在草原上收购特产。”朱祁镇mō了mō自己的下巴斜着眼睛似笑非笑地道。
“陛下您这么做,这会不会有扰民生之嫌?”一名文官站了出来,一脸正气地道:“自我大明立国以来,行商自由,乃是大明之国策,而今陛下却行这等独霸市场之举,臣实不敢遵奉。”
朱祁镇笑着摆了摆头道:“爱卿此言差矣,正是因为为了百姓,所以朕才会决意在民间广邀民间之商贩入此集团,以免商人之间为逐利而相互压价,打击同行,而使瓦刺从中得利。”
理由显得有些牵强,但是好歹也算是有正常的理由,那名文官只能悻悻而退。
诸位文武之中,虽然不少心动,却都没有站出来宣布自己入股,朱祁镇哪里不知道这些家伙的心思,大明有规矩,士农工商四个阶层,除士以外,皆需纳税。
而官宦集团属于士子集团,不需纳税,虽然大明严禁官员参与经营活动,但是,这些官员阳奉yīn违,常常暗使家中下人或者是族人行商,从中以获重利,合理地利用自己官员的身份来逃税。早已使得那条禁令形同废纸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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