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这些武林掌故。杨过颇感兴趣,也听自己地女儿说过,他也是男人,自是免不了自问,若把虚竹子换成自己,会是如何情形。
萧月生呵呵一笑,望了一眼谢晓兰,小饮了一口碧羌酒,摆了摆手:“这名号确实吓人,不过弟妹地古墓派掌门。更是响亮!”
杨过看了一眼自己妻子,不由哑然失笑。
他们兄弟二人,喝起酒来,却也颇对胃口。杨过敏锐聪慧,又大有急智,脑筋勉强能够跟得上萧月生,其不身的性子虽随着年岁增长而有所收敛,却仍有几分狂生的本色,不同俗人的循规蹈矩,两人你一杯我一杯,往往不醉不归,结果都是杨过醉得不省人事,萧月生笑吟吟的无事。
这次也不例外,小龙女玉手执壶添酒,谢晓兰只是微笑的注视两人,静静的听他们胡侃。到了戍时,酒残菜缺,桌上已略显粮藉,杨过俊逸地面庞两颊酽红,朗目朦胧,已有七八分醉意。
将他背至客厢房中,萧月生便扔下不管,任由小龙女独自照顾自己丈夫,他带着谢晓兰回到寝室。
这座府邸的寝室并不奢华,里外两间,以圆月门相通,外间书房,书画极多,且多真迹,是他自己从鬼市中寻来,其过程颇多趣。
看着惴惴不安,面色娇红、微垂着螓的谢晓兰,萧月生不由好笑,指了指那张与观澜山庄内巨床天差地远的床塌,笑道:“夫人今晚便在这里睡吧,这是为夫的寝室!”
床塌边沿皆雕着玫瑰花纹,漆着透明松脂似的漆,上方幔帏亦是月白素色,素洁而简约,屋内弥漫着几分严肃与刚硬,与观澜山庄那间被众夫人东改西改地寝室截然不同。
谢晓兰脸上的娇艳又红了几分,偷看了一眼笑吟吟的男人,如水般地目光微微带怯。
萧月生知道她有些误会,也懒得多说,笑道:“为夫回山庄去睡,明日如回来晚了,夫人有事便吩咐老童即可,他自会办得熨帖,早些歇着罢,做个好梦!”
说罢,一拂幔帐,转身出了寝室。
谢晓兰怔怔着着他头也不回的绝然离开,心头一阵患得患失,他为何是那得般干脆?丝毫没有犹豫之态,是不喜欢自己?男人得到了一个女人后,便弃如敝履,他会是那般么?不会不会,他的几位夫人过得都很快活,应该对自己的女人很好吧?
这一夜,她仰躺在那个男人的床塌上,床顶地上方贴着一张与床板同大的星辰图,此图极是玄妙,在上下左方及正中五颗夜明珠的珠光下,群星闪烁,如同真实的夜空,让本是胡思乱想、辗转反侧的她渐渐沉浸其中,头脑逐渐空明,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。
梦中,又回到了嘉兴南湖,他坐在自家的画舫中,周围环坐着几位夫人,而她却坐在一艘小舟上,对面而行,越来越近,他仿佛未看到自己,与众夫人嬉笑中,擦身而过,她难过,心疼如绞,她大声疾呼他却充耳不闻,只顾与自己夫人们说笑,那笑声令她地心似要碎了,天上忽然下起大雨,她被大雨淋成落汤鸡,浑身湿透。
谢晓兰忽然醒来,才现这只是一个梦,月光如水,透过轩窗洒入屋内,珠帘如同银河倒挂,亮光使屋内并不黑暗。她抹了一把额头,汗水沾湿玉手。
萧月生回到观澜山庄之时,众人尚未安歇,也未如往常般玩游戏或打牌,内院中一片宁静。
玉石桌与玉石墩泛出的莹莹玉光。将桌旁数株桃树笼罩其中,石桌旁四五丈左右,光线便有些黯了下来,再远些。则有些模糊,东、西、北三处皆是轩舍,各轩舍窗前地树枝,将其影子投在轩窗之上,微微摇曳。
各人爱好不同,窗前所栽之树也不相同,小星屋前是梅花,小玉是竹林。随她们的意。
“哟,公子爷终于舍得回来了!”小凤本躺在完颜萍的腿上看书,此时坐起身来,脸上笑容温柔如水,嘴上却不饶人,只是眼中脉脉的柔情。却也无法瞒过萧月生。
郭襄正与小月下棋。郭芙与小玉在旁观看,四人此时皆抬头,望向站在桃树下地萧月生,双眸如星,目光如水,萧月生不由有些沉醉。
完颜萍放下手中的针线与衣衫,对走过来。坐到自己身旁的丈夫笑道:“大哥喝酒了?”
“嗯,在临安遇到二弟夫妻俩了。”萧月生接过小玉递来的温热泉水,喝了一口,冲冲酒气。
“那找到谢姐姐了么?”小凤睁着明亮的双眸,似笑非笑,明知故问。
众人皆目不转睛的望着他。
于是萧月生将事情大略一说。听说要重建灵鹫宫,并未如他想的那般兴奋,只有小月大声叫好,其余众女,都不是有远大抱负之人,一幅亦可亦不可的神态。
完颜萍见过了国家地衰亡,对这些事情,心有余悸,只想平平安安的静静过日子。
小玉已是掌管着观澜山庄众多事务,知道其中之苦,还有着劝谢晓兰多多考虑的打算。
小凤则只想着治病救人,对与武林中事,却不是甚关心,甚至有些讨厌,恨他们不珍惜生命。
郭芙喜欢现在这般平静安详的日子,恨不能与丈夫日日厮守在一起,什么也不做。
唯有小月,极是喜玩,闲不下来,有事做做,最好不过。
“公子爷,灵鹫宫到底有没宝藏?”小月忽然想起来,忙问道,她平常负责山庄的财务,对这些颇是敏感。
“呵呵,小财迷!……有倒是有,可惜怕是入不了小月的法眼呐。”萧月生呵呵笑道,将杯子轻轻一掷,缓缓飘回桌面,落于棋盘旁,恰到好处,随即倒身躺于完颜萍身旁,头枕在她香软地*上。
“嗯,有总比还没强,……那就把宝藏当做谢姐姐的嫁妆,收入咱山庄里!”小月月芽般的眼睛眯着,眸中恍如映月清泉,泛着粼粼波光,满脸娇笑,大是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