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雄道:“自从刘永福老将军去世后,广东、福建两省,就没有人支援瀛州岛起义军了,我们送多少武器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,要给他们信心,让他们知道,他们不是在孤军作战,来自祖国的北三省黑旗军开始支持他们了。另外我明天会以黑旗军总司令身份下命令,让全军将士在每天早上军训升旗之前,高呼口号:倭寇欺台胞,仇恨要记牢,身在北三省,勿忘瀛州岛!”
蓝锦春道:“这是好个办法,明天我也在正青学校下命令,让所有师生上课之前,喊一下勿忘瀛州岛的口号。”
第二天晚上,李小飞放学回家,对母亲傅玉朱气愤道:“他们实在太不像话了,居然把外东北和外西北全都打下来了,这样一来,我们长大参军时,岂不是没仗可打了?”
傅玉朱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轻声说道:“终究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啊,只会说一些孩子气的话。你们可知道,战争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。一旦开战,就意味着无数人流血受伤,甚至失去生命。那些残酷的场景,岂是你们这些未经世事的孩童所能想象得到的?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,仿佛经历过太多的沧桑岁月。
李小飞道:“但是不打仗的话,我就没法立功了,不立功就当不了军官了,今天给我们上军事课的军官叫狄秋,是从第一师临时请来的,他当兵才三年,已经是上校副旅长了,就是因为赶上了收复北海湖和外东北的战斗。”
这时李飞也下班回家了,收复外西北战争结束后,李飞回到北唐城,继续担任警察厅长,只是家中多了几枚军功章,他听见李小飞的话,连忙训斥道:“你小子不要眼红人家当大官,狄旅长在战场上英勇作战,多次流血负伤,他这个上校副旅长是拿命换来的。”
李小飞道:“不过今天听狄旅长说,还有个瀛州岛没有收回来,今天还让我们喊口号勿忘瀛州岛什么的。”
傅玉朱道:“那个旅长姓狄?多半是狄雄的亲戚,换成其他人,就算立再大的功劳,也不可能升官这么快。”
李飞怒发冲冠,他瞪大眼睛,满脸怒气地吼道:“你为何要将他人想得如此之坏!简直不可理喻!我可是在军队中摸爬滚打了好几个月啊,那里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阴暗龌龊!”他的声音震耳欲聋,仿佛要穿透整个房间。
傅玉朱一脸无奈地看着李小飞走进房间做作业后,转头看向李飞,愤愤不平地道:“李小飞这孩子都已经上中学了,按常理来说应该能进个好点的班级才对,但却被分到了普通班。我想着去跟教导处的蔡主任打声招呼,让他帮忙把小飞调到优秀班去,毕竟咱们家小飞的成绩也不算差呀!可谁知道那个蔡主任竟然毫不犹豫就给拒绝了,一点都没把你这个厅长放在眼里啊!”她越说越生气,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。
李飞一脸无奈地说道:“李小飞这孩子打小学习成绩就不怎么样,上小学的时候更是一塌糊涂。后来虽说稍微有点起色,但也绝对称不上出类拔萃。所以他被分到普通班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嘛!别人凭什么要卖我这个面子呢?再说了,正青学校可是有专门负责监督管理的隐身监察员的,谁要是敢徇私舞弊,那可就是自砸饭碗呐!”
傅玉朱一脸愤怒地说道:“你竟然对我们儿子的前途漠不关心!后来,我实在没有办法,只好去找教育厅长白秀灵寻求帮助。谁知道,自从她当上这个厅长后,整个人都变得傲慢无礼了。不仅不肯帮这个忙,甚至还板着脸狠狠地训斥了我一番,指责我托关系、走后门简直就是在给你脸上抹黑!”他越说越激动,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。
李飞道:“你本来就不应当找她。”
傅玉朱道:“她甩什么甩?她的底细谁不知道?以前在北京是飞鹰帮的小偷,后来做了狄雄的秘书兼情妇,才当上正青学校校长的,如果不是陪狄雄睡过,怎么可能轮到她做厅长?”
李飞一听,大吃一惊,连忙捂住她的嘴道:“你疯了吗?这话不能说,这是对白厅长的诬蔑,上次蓝锦春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好文章,在学校引起轰动,那时校长还是白厅长,有三个学校老师就在背且议论说,白厅长水平不如蓝校长,如果不是做过狄钜子情妇,根本当不了校长。白厅长听说之后,向狄钜子哭诉,狄钜子就叫当时任监察处长的苏金旭严查此事,那三个老师就被查出来了,抓进了监察处刑讯室,受了十天的酷刑才放出来,其中一人因伤势太重,出来没几天就死了,另外一人被打断一条腿,成了残废,还有一人因惊吓过度,成了疯子。”
傅玉朱推开他的手,吃惊道:“这个苏金旭,以前不过是个报童,下手也太狠了。”
李飞道:“现在的监察处长是冷寒冰,他下手比苏金旭更狠,他是白厅长的丈夫,如果听到你刚才的诬蔑之词,同样会把你抓起来,你可以想一下他的外号,落到他手里会有什么下场?”
傅玉朱惊恐道:“冷血恶魔……”
李飞道:“知道害怕就好,冷寒冰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,绝对不能说他妻子以前的事。”
傅玉朱吓出一身冷汗,连声道:“以后再也不敢说了。”
吴玉帅向陆军部总长陆景递了辞职信,辞去北海省督军一职后,陆总长向国会报告了这件事,国会议员们讨论了代替吴玉帅的继任者,吵了许多天,也选不出下一任督军,毕竟吴玉帅被吹嘘为北洋第一名帅,连他都不敢去了,谁还敢去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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