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惊婉下楼的脚步一顿,忽然想起,夜里半梦半醒间,好像感觉有人过来抱起她,还以为在做梦。
所以,昨天他们在同一张床上睡的?
洛津从楼下的卧室走出来,路过楼梯口,看了眼站在台阶一动不动的少女,皱眉道。
“腿又瘸了?”
站着不动,玩行为艺术呢?
对他时常刻薄的言辞,赵惊婉觉得自已快要免疫了,想到什么,她问。
“你在楼下睡的吗?”
“不然?”
瞥向她目光冷冷,透着漫不经心的随性。
“哦。”
少女对他的回答没什么意外,倒是赛图有点惊讶,还以为老大对小老师是不一样的呢。
之前不管去哪个女人那里,他或者周正,都会等在外面,不管多晚,老大都没有过夜的习惯。
洛津不会和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纯洁的睡觉。
这一点,正从楼梯下来的少女深有体会,毕竟睡了那么久的硬地板,把她身板都睡结实了。
两个人都不知道,夜里男人把躺椅上的女孩抱上床,是想搂着她一起睡的。
可惜,搂了一会,身体就不允许了,黑着脸洗了个冷水澡,灰溜溜地就跑到了楼下客房睡下。
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,洛津一晚上没睡,这会儿出来,满脸的不爽,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。
从叙利亚离开前,赛图给了她一个消息,哈伊勒王子去了伊朗,身边没有带女宠。
所以楚宁现在怎么样,没人知道,但赵惊婉相信她在信里说的,至少她现在生命没有威胁。
赛图也是这样告诉她的,
哈伊勒身边带的两个人女宠,一个在他离开叙利亚前,玩够了,就送给了当地掌管石油的大佬,这位可是个出名的变态,一天而已,人就喂了宠物。
所以,没有消息的那个,才是安全的。
回到迪拜,赵惊婉在街边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,她坐在后车厢,尽管一闪而过,还是认出了他。
许漾,给楚宁写过情书的那位。
他来迪拜,不会也是找楚宁的吧?
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隐隐冒头,又想到晋州哥,他现在人还好吗?
失联之后,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。
这次中东之行,还前途未卜,此刻诡异的交错,像是平静濒临爆发的前兆。
命运会带给他们怎样的未知,无人知晓。
也许是生离死别,或者绝处逢生,置之死地,又或者逃出生天,上帝掷出骰子那一刻,结局已经落定,而他们只能沿着轨迹运行,直到生命终结。
赵惊婉内心的不安,随着视线里街景的变化,一点点化为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