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枝韫挂了电话,顺手给小秘书发了个红包,就当是慰问她被气出来的乳腺结节~
突然,她的脚踝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住。
谢枝韫吓了一跳,飞快转头。
沈舒白抓着她翘起来,不安分地摇来摇去的小腿。
她今天穿了黑色丝袜。
她是瘦,不是柴,身上不乏肉感,薄薄的一层布料束缚着她的小腿肚,能从细密交织的布料里看到她洁白的皮肤。
沈舒白幽幽的黑眸,喜怒难辨,无端滋生出一丝丝危险来。
谢枝韫也莫名有点不自然,连忙抽回小腿,翻身坐了起来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沈舒白“嗯”了一声。
佣人上前帮他脱去外套,又送上热毛巾给他擦手。
热烫的毛巾还冒着丝丝白雾,沈舒白细致地擦过每根手指。
一边擦,一边淡淡说:“你都说得这么明显了,你那个小傻子秘书还听不出来,你也在故意拖延时间,给谢竹语制造机会。”
“她才不是小傻子。”谢枝韫护短,“要是谁都能看出我是故意,那我这个局还怎么做下去?咱们开了天眼,她可没有。”
“那你又怎么能确定,你找的那个……呵,冤大头,就会按照你设好的路线走?”沈舒白的目光从上而下俯视她 ,似笑非笑。
她也在等谢竹语找上太子爷,抢走她的项目,在这一局里,关键点就是太子爷会不会真的把项目给谢竹语?
所以她凭什么认为太子爷会?
要是没给,她不就白费功夫?
谢枝韫的目光被他手上的动作吸引过去,支着下巴,欣赏美色:“冤大头那边,我赌的是谢竹语要赢过我的决心。”
“她为了赢我,绝对会不遗余力,没准还会开出非常有利于对方,但非常不利于谢氏的条件,冤大头是商人,只要利益足够打动他,他肯定会答应。”
沈舒白将擦完手的毛巾放回佣人的托盘里,语气带一抹意味不明:“这么低看那个冤大头?也许他会为了江湖规矩,任凭对方开出怎样的条件,他都遵循先来后到站你这边呢。”
谢枝韫想起太子爷说的那句,“就算项目不够好,我也会跟你合作”。
唔,她有点赞同,“确实不是完全没可能,我本来觉得他挺神经病的,但这次接触下来,又觉得没那么糟糕。”
起码恩怨分明。
沈舒白皱眉,她是在夸?当着他的面,夸“另一个男人”?
一种微妙的不舒服感,他的手伸过来,捏住谢枝韫的下巴:“你跟他只见了几次面,”准确来说是连面都没见过,“对他的评价就有这么高?”
她忘记自已是有夫之妇?
刚被热毛巾滋润过的手指温热而洁净,每一根都修长有力,手背上突出几根青蓝色的脉络,一路朝着他的手腕延伸。
脱去大衣后,他只穿着黑色的中领羊毛衫,随着他手臂抬起的动作,修身的毛衣将他的胸肌弧度勾勒得颇为清楚。
谢枝韫就着这个被抬起下巴的视线,看着她老公的脸,冷不丁说:“你记不记得,上次在杭城,我跟你说过,我遇到一个很讨厌的人,声音很像你?”
沈舒白神色没有改变,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我刚才发现,你们的性格,其实也很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