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门处,北塞三州大到州府小到知县的所有官员,都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。
此时正值当午,尽管陵州城地靠北部,但这毒辣的太阳,还是令得众人在层厚的官服下,大汗淋漓。。。
城门众多官员之中,领头的三位,正是北塞三州的知府大人。
这时,那凉州知府宋文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又抬头看了看这头顶的太阳,一脸无奈道:
“李兄,您确定那小王爷是今日到达陵州吗?”
“是啊李大人!”此时另外那位沂州知府也应声道:“咱们从清晨等到现在,可是足足等了三个时辰,这就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。”
“依我看,不如先派人前去打探打探,咱们回城歇歇吧!”
两位知州话音落下,那陵州知府李焕长叹一声,道:
“二位,你们虽不是我陵州官员,但你们各州之地,与我陵州也相差不远,咱们也算得上是一方官场的同僚!”
“有些话,本官还是想要提醒你们一番!”
“什么话?”两人一愣,顿时问道。
李焕神色严肃,低声道:“日后,这[小王爷]三个字,我劝你们还是谨慎脱口,免得有朝一日,本官却与他人做同僚!”
他这番话音落下,两人顿时神色一变。
但片刻之后,那凉州知府宋文玉却是淡淡一笑道:“李兄,你这话可就有些严重了!”
“如今武成王府举家迁址陵州,我等只管做好分内之事便是。”
“这小王爷就算不如乃父,想必也不会这般霸道吧?”
李焕长叹一声,低声道:“该说的,我都已经说了,你们自行体会吧!”
宋文玉不以为然,淡淡说道:
“李兄,我知那武成王府落座于你陵州城中,你又未曾与这小王爷打过太多交道,有些担忧也在所难免!”
“但你未免也太过拘谨了吧?”
“要知道就算是王枭在世,你也不曾这般拘谨过啊?”
李焕心中冷哼一声,低声道:“两位,京都之事,你们可有所耳闻?”
两人神色微微一变,随即低声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陛下下了罪己诏,为王枭平了反,这大承谁人不知?”
李焕淡淡道:“你们知道便好,那你们可知。。。陛下为何会下罪己诏?”
两人一愣:“那罪己诏上不是说了吗,陛下受朝中蛊惑。。。”
“我问的是,陛下为何会下罪己诏,还是在眼下这个时节!”李焕再次低声问道。
“眼下这个时节?”两人又是一愣,顿时语塞了!
是啊,陛下新皇登基,正是意气风发大展拳脚之际,就算当真犯了错,又怎会轻易下达罪己诏?
沉吟片刻后,他两人神色一变:
“难不成是因为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