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推搡:“等你长脑子那天,我就告诉你!”
葛朔就喜欢闹她,不想被她推开,一只手握住她肩膀:“哟,小金龙那核桃那么大的脑仁还嫌我不长脑子?告诉我,告诉我!”
羡泽被他缠得受不了,道:“你过来我告诉你。”
葛朔乖乖将耳朵凑上来,羡泽嘴唇都快碰到他耳垂,葛朔缩了一下,就听见她抱住他脑袋大嗓门在耳边喊道:“你就没去花楼听过淫诗艳曲吗?人家讲的是那些房里的事,非要我解释给你听。傻子!傻子!”
葛朔被吼得一个机灵,连忙躲开,瞪大眼睛靠着船沿,乌篷小船晃了晃荡开涟漪,他半晌才搓了搓:“你不知道鸟类的耳朵都很灵敏吗?我差点被你喊聋了!”
羡泽哼了一声。
葛朔脸慢吞吞地红了:“我干嘛要去花楼,那地方吵死了,我不喜欢人声鼎沸的地方,今天在闲丰集我都有点受不了——再说了,你从哪里学来的?你看的什么书上讲这些是淫诗艳曲!你可别自己瞎想,误入歧途!”
羡泽扑上去掐他脸皮:“你真是榆木脑袋,你没开窍也就算了,怎么觉得别人也没开窍?我懂的、想的可比你多多了——”
葛朔竹笠朝后掀去,落在水面上,他脸颊被她捏的可笑可爱,双眼也愣愣的看着羡泽。
羡泽被他盯得也有些窘迫,她偏开头:“……算了。”她俯下身去,微微偏头要伸手去捡落入水中的竹笠,弯下腰的瞬间,葛朔伸手一把搂住了她的腰。
羡泽僵硬了一下。
葛朔埋头在她肩膀上不说话,但两只手臂僵硬的跟两个大树杈似的箍着她,但慢慢也放松下来,缓缓收紧,半晌才道:“……你腰这么细吗?哦,我懂了,柳腰是这个意思啊。”
羡泽:“……哼。”她卸了全身的力气,任凭自己朝他压过去,趴在他怀里。
葛朔又开始僵硬的腿都不敢动,差点从船沿撅过去,他慌了半天才嚅嗫道:“你、你怎么这么软啊?是平时吃得太多了吗?你这样还飞得动——啊!别掐我!”
他低下头,就瞧见羡泽佯怒的瞪他,距离太近,葛朔愣愣看了片刻,又连忙仰起头来看天:“哎,你不觉得风吹过也挺冷的吗?嗯……就这么抱着吧,我主要是怕你冻病了。”
羡泽微微挑眉:“哼。”
葛朔嘴角勾起,他抱着她,故意在船上晃了晃,引来一阵更大的涟漪:“哼哼哼哼。你是小金猪吗?嘴巴长来就是用来哼哼的嘛?”
羡泽嘴抿了一下:“你把胳膊松开一些,我告诉你嘴巴是用来干什么的。”
葛朔:“你怕不是要给我一巴掌,然后说嘴巴就是用来扇的。”
羡泽挣扎着将两只手从他怀里伸出来,葛朔竟然闭上眼睛,觉得自己抱了半天挨一下打也不亏:“行吧,让你打一下。就一下。”
羡泽快被他气笑了,他两只薄茧的手还圈在她腰后,一副打不死我我就不松开的样子。
羡泽拽住他的衣领,朝他吻过去。
嘴唇刚碰到,他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,直到羡泽将舌尖抵进去,他猛地收紧手臂,睁开了眼,不可置信地望着她。
她心里也有点怕葛朔推开她的忐忑,微微偏过头,正犹豫着要不要加深这个吻。葛朔掌心按在她背中,像是要她留在怀里,脸却想要偏开,往后躲着。
他还想躲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