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?当?我什么都没说?吧。我去把锦霄背出来,咱们回家。”
回家。
明桃抿唇一笑,真是一个温暖的词。
回到家,孟锦霄理所应当?地与李清洲一个屋,家里卧房太少,只能委屈李清洲了。
明桃有些过意不去,但是除了这?样也没别的办法了,只得?这?样迁就?着。
各自回屋歇晌。
雪后初晴,日光极淡,晒不化雪,却能为屋里笼上?一层暖意。
明桃翻了个身,好梦正酣,骤然听到有人叫喊,吓了一跳,惺忪着眼睛凝神细听,是孟锦霄的声音。
“饿死了饿死了,绑我就?绑我,总得?给我一口吃的吧?”
紧接着是李清洲压低的声音:“别说?话,明桃在隔壁睡着呢。”
明桃心头?一暖,不过既然孟锦霄饿了,她便准备提前?做晚饭。正准备掀开被子,又听到孟锦霄的声音。
“哦,原来这?是你家。清洲哥,快帮我解开绳子,我去看看明桃。”
明桃:“……”一点都没有悔改之心,还是让他饿着吧。
显然李清洲也是这?样想的,理也没理他,被他闹得?烦了,冷声道:“你若是再说?话,晚饭也没得?吃了。”
成?功让孟锦霄闭了嘴。
天色尚早,明桃翻了个身,又睡了个回笼觉。
稍晚一些,她神清气爽地醒了,五感归位,听到窗外规律的铲雪声。
她抬头?一瞧,果然是李清洲,视线偏移,没想到孟锦霄也在,有一下没一下地扫雪。
李清洲不许他偷懒,严厉道:“好好干活,不扫完雪不许吃饭。”
“清洲哥,我屁股还痛着呢。”孟锦霄一脸痛苦,小声嘟囔,“就?算是签了死契的下人也不能这?么使唤啊。”
明桃失笑,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往屋门处走去。
刚推开门,她便听到孟锦霄问?:“清洲哥,你今日摔倒了?这?一片雪怎么这?么像你的身形?”
明桃的动作便是一滞,蓦然想起清晨时倒在李清洲怀里的事情,脸上?不自觉地发烫。
想退回屋里已经来不及了,右手已经开了一条门缝,两个男人都看了过来。
明桃垂眸,故作镇定地走出来,便听李清洲回答道:“是我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