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桃可怜巴巴地回过头,一眼望见?他?腰间系着的荷包,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——鱼水之欢。
她蓦地红了脸,视线上移,底气不足道:“清洲哥,饭马上就好了……你能不能帮我生下火?”
她坐在小杌子上,鼻尖与脸颊蹭了灰,像蒙尘的珍珠,依然无损清丽柔润之色,蕴了水雾的眼睛亮晶晶的,仰脸看他?时,娇俏极了。
李清洲艰难地移开视线,看向?灶膛,却有些忘了她方才说?了什么,思索一会儿才问:“你想?生火?”
意味不明的四个字让明桃心?里咯噔一声,他?在怪她吗?
她犹豫着点点头,嗫嚅道:“这次只是一个意外,明日我肯定不会麻烦你的。”
不等李清洲开口,门外一阵喧哗,模糊的说?话声传来。
“万一他?们已经吃过了呢?”
“天还?没黑呢,肯定没吃,快进去?。”
明桃听出是孟锦瑶姐弟俩的声音,眼睛一亮,起身道:“我去?迎他?们!”
李清洲微侧过身,看着她经过自己走向?大门,忽然嗅到浅浅的的香气,让他?想?起沾着晨露的桃花,清甜幽微。
这几日她不用?喝药了,萦绕着她的苦腥味便渐渐消散了,只剩体香。
这便是体香吗?
李清洲有些恍惚地跟上她,想?验证一番,那缕香却更加难以捕捉,仿佛是他?的幻觉。
“吱呀”一声,门开了,他?迅速回神,看向?来人?。
孟锦瑶问:“你们还?没吃饭吧?”
明桃不好意思地点点头。
“那正好,今晚就在这里吃了,”孟锦霄将手里的篮子举起来,“快快快,还?热乎着呢。”
外面太冷,四人?进了主屋。
明桃这才看清主屋的布局,进门便是几张桌椅,睡觉的地方隔着道长?屏风,画着意境深远的山水画,原主人?的品味倒是不俗。
愣神间,饭菜已经摆到了桌上。
孟锦霄抓着一把筷子进来,一眼便瞅见?她盯着屏风发呆,好奇地问:“明桃,看什么呢?”
明桃回过神,摇摇头,转而问道:“你们怎么还?做了饭送过来?”
孟锦瑶一边摆筷子一边叹气,还?不是怪弟弟,求她早些做饭,甚至还?主动打下手,又?撺掇着她过来,好像迟一会儿明桃就被人?抢了似的。
心?里这样想?,嘴上却不能这么说?,不然明桃要吓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