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十娘双指捻着一把暗器刀片,她抬头看着那鹰,猛地将刀片朝着空中丢了出去。
那鹰发?出一声?凄惨的唳叫,缓慢地煽动着翅膀,慢慢落在了后头。
忽然?,黎十娘拉住了马,马儿急速下被扯住缰绳,前?蹄高抬,发?出长长的嘶鸣声?。
只见前?方五十丈开外?,一队人马肃穆以待,江泊呈身穿大红色的喜服,端坐在人群的中间,他身下的沉香木椅子与?身上的红衣两相呼应。
“昭昭。”黎十娘突然?开口。
司遥看向她,知道她有话要说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司遥艰难地扯起嘴角:“为什么这么说。”
“还?记得郁善国那条烛九阴么?当时他助我夺取内丹,作为交换条件,在你们查案时,我得出手扰乱你们。”
“那名名唤胖鱼的捕头,非我所杀!”
司遥很平静,她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这段日?子她被江泊呈幽静于观桂庭,日?复一日?地回想着与?之第一次见面时的点点滴滴。
每每回想一件事,就能发?现新的疑点,仔细一梳理,漏洞百出。
可?当时为何他们无一人发?觉?大概是“只缘身在此山中”了。
“我此次前?来,是有要事相求。”
“与?黎宛有关?”司遥猜测。
有黎十娘的地方,就有黎宛,可?此次,黎宛并没有跟来,又或者说,她无法?跟来。
“是。”
“你应该知道,这世上没有死而复生这样的事。”司遥说。
“她没死。”黎十娘抬起脸,“我用黎氏功法?强行留住了她最后一口气。”
“我知道了,此次若能平安离开,我随你回江北。”
“多谢!”黎十娘说。
也许从她丢下黎昭的那刻起,她与?她之间那点子亲情?就断了。
四面八方传来细碎轻微的“淅淅索索”声?,司遥发?现,他们,被包围了。
“跑啊,怎么不继续跑了?”江泊呈语气平淡到极致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