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道这胡屠夫是个混不吝,我看对女儿倒上心不少。”
“这胡松萝虽出身不济,可其品貌鲤州谁人不知?如此人物,有了这些嫁妆,日后到了金家不会太受委屈。”
西巷里挤满了人,人人交头接耳。
蔚蔚弯下腰,正要踏入轿中,忽而顿住脚步,隔着盖头看向不知名处,良久,媒婆催了催她,她才进了轿子。
“吉时到,起轿!”
司遥斜靠大门看着花轿渐渐远去。
巷子空旷了许多,胡屠夫热情地招呼顾汀汀上主桌吃饭,顾汀汀笑着婉拒,拉着司遥挤去了小孩那一桌。
吃过午饭,顾汀汀就回去了,司遥回到东巷,山尘正坐在石桌旁,低头看书,头顶上的树在夏风中摇曳,斑点似得的光透过绿油油的树叶洒落在他的白衣上。
似感觉到有人,他微微抬起眼:“回来了?”
“看什么呢?”司遥凑了上去。
山尘便将书合上:“一些山野杂记,未经证实,做不得真。”
司遥嗤笑:“这么记仇?”
话音落下,树叶忽的哗哗作响,司遥抬眼看去,天空乌云密布,太阳已被隐入其中。
“要下雨了?”
天色暗沉下来,黑乎乎的,一阵狂风席来,将大门吹得哐当。
山尘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回了房间,直到门关上,司遥低头看了看石桌上弯弯曲曲的石缝,拍了拍铃铛:“下次叫你娘赔我。”
雨滴还是砸落下来了,司遥被浇了个劈头盖脸,她急忙回屋,可身上已然湿透。
换了身清爽干净的衣裳,坐在床边看大雨砸落,她摸着玉佩,上次顾汀汀说这玉佩乃是前朝贵妃之物。
清崇年间,只有一位文贵妃,只不过那文贵妃在一场宫变中早已薨逝,文氏一族也犹如日落西山,其族人不知分散于江南何处。
这雨来快,去的也快,不大一会儿,雨过天晴,天边竟出现了道彩虹。
司遥收好玉佩正准备小睡片刻,大门被拍的框框作响。
“司遥姐,快开门!出事儿了。”
是细猴?莫不是又出什么案子了?
她将门打开,细猴浑身湿漉漉的,正喘着粗气。
“喝口茶再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