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徵闻声侧首,对上?了她担忧的神?色,心口忽的熨烫一片,怪异极了。
他张了张唇,问:“怕我输?”
不。
怕你瘸胳膊断腿儿。
华缨目光真诚,对视几瞬,她梗着?脖子点了点头。
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我若是输,岂不说明他们?操练得好?”赵徵淡淡道。
华缨噎了下,腹诽:还怪想?得开呢。
她没再说话,脚步又悄悄的挪回了湘表姐身边。
管他呢,虽是她先问的,可她也劝过他了啊,便是闪失,他也不能以此要挟她!
华缨刚站定,就听姚宝湘打趣的说了句‘别担心,没人?真敢打太子殿下的’。
“那我呢?”
“啊?”姚宝湘疑惑扭头,就对上?了她神?色认真的脸。
“我想?打擂台。”华缨说。
“……”
华缨这话,不是玩笑。
祖父说,昌隆帝有心想?收复失地,华缨想?去,想?得饭都多吃了一碗。
那日鸿门宴,她说要拿回五州,要孟固安的脑袋,不是夸大其词,是她当真想?要。
年幼时,她不知?阿娘怎的突然就没了。别人?都有阿娘,就她的阿娘变成了木牌牌。
爹爹说,阿娘累了,去天上?挂着?当星星去了。
华缨说,她也想?当星星,就被爹爹捂住了嘴。
后来在?岭南,有回爹爹背着?她偷偷给阿娘烧纸时,被她逮住了,父女俩抱了两坛子酒,看了一夜的星星,那夜,华缨知?道了阿娘故去之缘由。
爹爹说,不愿她被仇恨裹挟,读书也好,习武也罢,都是她自?个儿喜欢就行,左右孟固安杀孽重,终会不得好死。
可华缨想?,那了结孟固安性命的人?为何不能是她?
若不能凭借武力声名鹊起,名声大噪,来日将士出征之时,华缨只能偷摸儿的去。
今夜就很好,东西二营的人?都有,还有好些朝堂上?的将军,她上?回请酒都没请来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