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舒曼抬腿踢他,“我不要你陪,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睡个好觉!”
“OK。”看到她脸色很冷,陆知行终于妥协,“那我在外面睡,你有什么事叫我~”
说完,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,他又开口,“曼曼,你知道我的底线——”
秦舒曼心里跑过一百匹草泥马,不再和他争论,拿了条薄被塞他怀中,然后将他推出房间,“啪嗒”一下,还落了锁。
看着紧闭的房门,陆知行无奈地勾了勾唇,只得乖乖去沙发上躺下,然后抱着她给的薄被,闻着被子上那丝淡淡的、属于她的香气。
秦舒曼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睡着,幸好,整个晚上都睡得很踏实,一夜无梦。
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就被敲门声吵醒,她气得咬牙,玛德,这男人是故意的吧?!
素来都是睡到自然醒,这么早被人叫起来,她起床气很大,一开门就吼,“你踏马有病啊!这么早搞毛?!”
谁知,门外的人却是童欣。
看到童欣,秦舒曼吓了一跳,一下子就清醒,四处看了看,没有陆知行的身影。
要不是看到沙发上那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薄毯,她还以为昨天晚上的事是一场梦呢。
她暗暗松了一口气,语气和柔和许多,没好气道,“有什么事吗?”
童欣知道她喜欢睡懒觉,如果没什么事,是不会吵她的,可今天是特殊情况。
她嘴角弯弯,笑得一脸暧昧,“曼曼,卓阳学长来了,在门外,说是要找你呢,皇后娘娘您见还是不见?”
什么?那个优等生竟然找上门来了?!
踏马的,刚送走一个老狗哔,又来一个傻白纯,为什么这些男人一个个都要来打扰她的生活?!
“让他滚!”她毫不犹豫地吼,“告诉他,要是敢再来这里骚扰我,我立马报警!”
她故意提高了声音,也很清楚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,就她方才那一通狮吼,不用童欣转告,卓阳应该都听见了。
童欣吓了一跳,连忙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小声点,“曼曼,卓阳学长他也是关心你……”
“放你玛德狗屁!”没等童欣说完,秦舒曼就恶声恶气地打断她,“谁需要他的关心?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我也不见!”
说着“啪”一下关上门,甩得震天响。
童欣站在门口一脸为难地看着紧闭的房门,半晌没动,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再劝她两句。
想想还是算了,要知道她的起床气可是最难伺候的。
正要转身出去“回话”,房门“啪嗒”一下打开。
秦舒曼身上不再是睡衣,而是一套家居服,头发也打理过了,在脑后松松地挽成丸子头。
再看看她的脸色,似乎也不像刚才那么差。
童欣松了一口气,正要说什么,秦舒曼已经拿着个纸袋往门口走去。
纸袋里装的是昨天晚上卓阳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的外套。
刚刚关上房门后,秦舒曼就看到了这件外套,想起昨天晚上卓阳的贴心举动,她的起床气不觉就消了许多,所以才决定出来将他一面,哦不,是还他衣服。
打开门,只见卓阳站在走廊里。
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明亮,更加柔和。
虽然逆着光,可是秦舒曼还是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落寞。
然而,那落寞在看到秦舒曼的时候就烟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笑脸,“秦舒曼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秦舒曼脸色虽然不是很好看,可是声音听起来倒没有很恶劣。
卓阳似乎有些无措,不知道说什么,低喃着,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——”
“你的衣服。”秦舒曼把纸袋递过去,犹豫了一下,她终于还是决定再添一句,“昨天晚上谢谢你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