乙丽颜没能忍住…她经过卧室门口…伸脑袋往房里面看了一眼,然后才转过脸来,笑着跟丁有才告辞,并再一次说:
“感谢你对乙恋的关照!”
在丁有才的耳朵里,这一句话,就仿佛变成了一种提示语,似乎是在对他说:你就应该好好的关心一下乙恋!
所以,丁有才就顺口答:“应该的!应该的!”
乙丽颜开门出去。
袁维兰忙起身来相送。
丁有才愣了愣神,也起身来送,他想送她下楼去。
袁维兰却紧紧的挽着丁有才的胳膊,站在门口,笑着跟乙丽颜说“再见啊!丽姨!下一次,有空再来玩啊!”
这一声“丽姨”,叫得是不是有点故意?但是要论年龄,那也似乎没有毛病。
乙丽颜怏怏离去,故作走得十分洒脱。
袁维兰推着丁有才回到屋内,她发现,丁有才表情不对…心不在焉的。
袁维兰就问他:“你刚才说…什么…是应该的、应该的?”
丁有才这才反应过来,也觉得自己说的,是有点问题,但有什么问题,又想不清楚。
丁有才忙掩饰说:“同学之间帮帮忙,当然是应该的!”
袁维兰并不想就此打住,她追问:“你首先不是说,并没有帮到过她什么吗?”
丁有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他故作轻松的讲:“也就是一句客套话…”
袁维兰也没有这么好糊弄,直觉告诉她,那个女人,与丁有才之间,有着很大的秘密,两个人似乎心里都藏着事,只是碍着她在中间,都言不由衷,欲言又止。
袁维兰笑着说:“老丁,是一句客套话就好!我怎么觉得,这个丽姨,走的时候,总有些恋恋不舍呢?”
这也看得出来?丁有才就不信了,他也笑了笑,说:“你就少疑心多暗鬼!我怎么没觉得?”
袁维兰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太小家子气,就说:“没觉得就好!”她边说边收拾桌子上面的碗筷,然后端着进了厨房。
丁有才的脑子里面,确实有一个大大的问号:
如果乙恋真是自己的儿子,那她又是怎么怀上的?什么时候…又怎么可能…记忆之中,自己从来没有与乙丽颜发生过肌肤之亲…
丁有才想起,刚刚乙丽颜还说她来过自己家里…可他分明记得,就是那一次自己请吃搬家酒,乙丽颜只到过楼下…不对,应该是只到过单位的大门口。
想不明白,丁有才感觉头痛,想继续睡觉,他只洗了一把脸…没有洗澡…连脚也没有洗,就仍旧躺回到床上去了,用双手十指交叉,枕着后脑勺,盯着电灯泡。
袁维兰走进来,说:“我在烧热水,你等下起来洗个澡!”
丁有才却说:“我感觉有点不舒服…头疼的厉害…你回去吧,明天再联系…明天,小丁和小莫会回来…也不晓得他们什么时候回。”
这也太凑巧了吧,人家前脚刚走,你这接着就有这么大的反应?又是不舒服?又是头痛?像丢了魂一样?
袁维兰说:“那要不要去看医生?要不,我去帮你买点药?”
丁有才身体好着呢,除了有时血压稍许有点偏高。
丁有才说:“看什么医生?不要去!”他边说边找到降压药,搞了一片丢进口里。
袁维兰忙给他把水递过去,说:“这是什么药?可别乱吃!”同时,伸手拿过药瓶,仔细的看了看。
丁有才说:“降压丸,一天一片…有时候也没吃…”
袁维兰说:“你血压高吗?我怎么看不出来…”
袁维兰的意思:你那个…运动能力,那是特别的强啊,也没见你有什么异常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