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一招呼那名影卫下来,萧越带着两人往回走,道,“先不要靠近,回去先把这里的地图画出来,然后查访下,这一片的庄子是谁的,然后当地的官员是谁。
什么派系的。”
暗一轻轻的应了声,萧越快要离开的时候,再回身看了眼那片树林,只觉得这些东西在他的眼里,瞬间变得狰狞起来。
萧越去寻找幕后之人的老巢,五皇子在京中也没有消停。
当初因为英国公府的事情以及张莹的死,五皇子被关在王府里,不能出门。
承平二十二年冬,太后忽然病倒,在一次永平帝去探视的时候,说道五皇子,表示她很久都没见到五皇子了。
永平帝面色不改,当即就吩咐身边的内侍去将五皇子传进宫来,见太后。
同时让五皇子见完太后,去御书房见自己。
等到五皇子进宫后,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五皇子。
五皇子穿着一件灰色长袍,头梳圆髻,简单的用一根木簪固定着。
从前看起来阳光明朗的五皇子,衣着简陋,面容是前所未有过的平和。
“儿臣参见父皇。”五皇子撩起衣摆下跪叩见。
永平帝神情淡淡的看着五皇子,道,“平身。”
诸多情绪在他心头涌动,以至于他的声音十分复杂。
五皇子缓缓起身。
永平帝的目光落在五皇子那沉静的面容上,想到那人临终前的嘱托,心头一时恻然。
恰在此时,五皇子抬眼,眼底蓄满眼泪,嘴唇轻轻颤抖。
父子二人相对而视,默默无言,顷刻间,两行泪水从五皇子眼眶中滑落。
半个时辰后,御书房大门‘吱呀’一声打开,双眼红肿不堪的五皇子从里面出来。
朝晖宫里,程贵妃静静的看着五皇子,自从三公主,四皇子相继被送到皇觉寺里幽禁,五皇子虽说还在京中,可王府的大门没有永平帝发话,也是被御林军把守着。
她觉得从前那么多年的日子都是白活的,永平帝从那次她说错话之后,再也没来过她的宫里,虽然她还有着贵妃的名头,可在这后宫,却是连最低品级的嫔妃都比不上。
下首的五皇子被程贵妃看得不自在起来,挪了挪身子,“母妃这样看着儿子做什么?”
程贵妃叹了口气,“是你让太后在皇上面前提起你的是吗?”
五皇子目光轻轻一闪,道,“儿子不明白母妃的话,难道不是太后想念儿子吗?”
程贵妃心里有数,她果然没猜错,“还在这儿跟我装模作样,你是我生的,我还不知道你。”
五皇子脸色僵硬。
程贵妃心里发苦,她从前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大儿子身上,对于小儿子不是不宠爱,而是更宠爱,只盼着他在兄长的庇护下做个富贵闲人。
一家里,有一个人辛苦,就够了。
她没想到的是,小儿子的雄心竟然不必大儿子少,甚至,两个人互相拆台,这让她觉得心力交瘁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程贵妃无奈的看着五皇子。
话说道这个份上了,五皇子也不再遮遮掩掩,他是让人在太后面前说到他,也是他让人和太后说结盟的事情。
被关在王府的日子里,他痛定思痛,发现之前太多冒进莽撞,这才失了父皇的欢心。
这段时间,他卧薪尝胆,小心翼翼,再不敢轻举妄动。
他不能一直被关在王府,他需要出来,这样才能一点点的展现自己,让父皇的态度缓和下来。
只要出来,他就能慢慢的让父皇将事情交给他做。
他不是老四,被父皇捧杀,最后落的那样惨淡。
他会慢慢的爬上去,然后将太子,萧越都拉下来。
五皇子眼神狂热,似乎已经看到将太子拉下来的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