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清醒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你的名字叫什么?”
“司晴。”
真正的司晴停笔抬头:“……?”
“牧舟,这是几?”她伸出两根手指在牧舟面前摇晃。
他的状态像是喝醉了。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实验体。
“这是……”他转动眼睛,缓慢地将视线集中到司晴的手上,无比肯定道:“姐姐的手!”
他嗷呜一口咬了上来,啃了她一手口水。
司晴差点也跟着狂咬他的手。但是她忍住了。
发疯是针对上司的,不是针对面前这个傻子的。牧舟的精神状态甚至还要领先她十几年,完全卷不过,如果她也跟着疯,这里就没有正常人类存活了。
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用牧舟的头发擦干净了自己的手。
灰褐色的头发沾了奇怪的不明液体,但看着还是蓬松得像是没有被擦过口水一样。
她拍了拍牧舟的脸:“喂,醒醒。”
牧舟懵了两三秒,视线渐渐聚焦:“姐姐?”
“这种药好像对你有致幻作用。以后我会确定效果再斟酌用量。如果你还有别的感觉,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她将笔记放下,用史上最和蔼温柔的语气问道,“你听懂了吗?”
牧舟:“听懂了……不过,什么感觉都要说吗?”
司晴的笑容变得用力: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话音刚落,她的表情瞬间消失,疲惫地叹着气,黑眼圈凝聚着浓浓的怨气,重新坐在了转椅上。
失败复失败,loser何其多。
药可能没有对牧舟起作用。她抽了牧舟的两管血,又拔了一点毛,分析的内容还是老样子,结果显示的数据一个字都没有发生变化,甚至刚刚服药后,细胞数也没有发生增减。
司晴头疼地直磕头。
一天就死耗过去了,什么事情都没有干。下班的时候只觉得人生空虚,恨不得马上按下快进。
客厅灯没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