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明月总以为他的底色是温柔:
“明月,搬去和我同住吧,我想让你正大光明的站在我身边,也想每天一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。”
后来才意识到温柔之下却是冰冷的清醒:
“你可以相信我,我永远不会骗你,但是以后如果我不在了……记得千万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。”
“利用男人,但是永远也不要爱上男人。”
那时的祝明月不明白,她仰头问谢峥:
“那你会永远也不离开我吗?”
谢峥笑着低头和她接了个缱绻的吻,像是随口给出一个承诺:
“当然……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。”
骗子。
祝明月想,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不能相信。
轻拍被褥的声音打断了祝明月的回忆,贺州正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:
“过来。”
祝明月慢慢地踱过去,揣摩了一下,跪坐在了贺州脚边的羊毛地毯上。
提起黑色裙角,奶白莹润的皮肤几乎要和脚下的白色地毯相融。
她自下而上地向贺州望去,目光可怜神态可爱,乖顺极了。
贺州挺喜欢,抬手很自然地摸了一下祝明月的脖颈,上面还残留着谢嵘等人留下的扼痕。
难道这位贺先生喜欢这种……强制的、粗暴的?
祝明月微一愣神,他的指尖已经从脖颈抚摸到了脸颊。
“还疼吗?”
祝明月意识到贺州说的是她脸颊上谢峥妻子扇的巴掌印,原本想摇头,但估摸着贺州的喜好,改成了微微侧过脸颊贴上了贺州的掌心。
贺州微不可察眯了眯眼,默许了祝明月用脸颊蹭了蹭。
鼻腻鹅脂,腮凝新荔。
掌心触感柔软细腻,女孩儿眼带桃花,眼尾线条上翘,眸光流转时瞳仁清亮水波潋滟。
此刻专注地看着贺州,全心全意的依赖丝毫不掩饰,就像落入陷阱走投无路的小兽依赖她的救世主。
但是高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。
从前谢峥很喜欢看她这样,祝明月估摸着这位贺先生应该也喜欢。
“不疼的。”
脸上的痕迹还未消去,显得她楚楚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