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我而穿的红衣,于这静夜月下,化成无法言喻的感动!
我的喉咙肿胀,每一个哽咽都是幸福的痛!
平生第一次,不敢流泪!
努力吸着气,睁大眼,睁大眼,不敢让眼皮相碰,将泪夹出来。花了我的妆容!
遥遥相对,万事万物俱不过是虚无!
只有他,才是这世上唯一的存在!
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,我于落英缤纷中,花一样落入他的怀里,那一瞬间的相遇,却决定了我的命运!
隔着远远的中庭桃树梅树,此时都不是开放季节,可是,他的人,还在这里!
我亦,在这里。
他放下箫,于我还隔着几丈远的路。我知道,现在我身上毒性未明,二个确实不便于太接近,气息相闻!
我喊不出声音,茫然的张唇。手微微伸出,似这样,亦可稍接近他一点。
他静静地看我,微微一笑……
什么也没有说。
我们遥遥相对,拜了三拜!
没有说一句话。
含笑无忧扶我离开。
我没有回头。
已是泪流满面!
这世上,再无一人可入我眼!
烧,狂烧,整个人都错乱昏迷!
听到彼子的嚎叫,整个人狂燥地发疯!
好痛苦,体内有冰,冰燃耗着我的心智,无数细针在全身不断的刺激痛楚!
我听到含笑和无忧的哭泣!这二个丫头哭什么呢?我只是发烧又不会死!
可是,后来。我听到君无邪的惨叫,怪了事了,是什么打击痛得让这个假君子扔掉他赖以为生的面具,不管不顾的嚎喊似猪!
整个人很有力,又觉得很累!
奇怪的错乱的感官让我没有一时能静下来,
我想叫:“都停下来,不要哭了!”
可是哭声更大了!
整个世界都沉浸于哭声。
不过,还好,都是陌生的人在哭。
他们与我无关!
我累死了,沉入更深的梦中。
醒不过来!
恢复了一些意识,有人远远的问我:“主子,能替你更衣吗?”那怯声声的嗓子,过了好一会儿,我才听出是含笑!
废话,我整个人似水里捞出来一样,当然要更衣。
但我没有力气说话。
含笑就不断的问:“主子,能替你更衣吗?”
一边比一边声音小。
无忧在一边道:“还是不要靠近的好,主子的牙齿好利。你看彼子都不敢靠近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