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,还艰难地往周颂年所在的位置挪,直到整个人靠到他怀里:
“人家真的真的不想离开老公,这么多年你第一次陪我这么久,好幸福。”
江月哭唧唧说:“但是我好怕你工作做不好,被爷爷骂,阿姨那边也会对我有意见。”
理由非常充分。
周颂年总算舍得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头顶,温香软玉在怀,连声音都比往日多了几分温柔:“既然离不开,那为什么又要走?”
也不知道是在说江月要他去正常上班这件事。
还是在暗指她要跟他离婚。
江月心脏紧缩,总觉得这是一条送命题,眨了眨眼,立刻落下了泪:“我不知道,颂年,我只是觉得好痛苦。”
周颂年衣襟被打湿,想低头去看她,却被江月抓着领口。
她抽了抽鼻子,哭唧唧说:“别看我,不好看的,本来就没有别人好看。”
“谁说的。”
周颂年哄她:“我们月月最漂亮了,眼睛疼不疼?”
江月便摇头,又点头,夹着嗓子抱怨:“眼睛不疼,腰疼死了!”
她抬手捶他,周颂年闷哼一声,没有反抗,只一下又一下地拍她的背。
画面非常温情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多恩爱。
直到最后,江月像是泄了气,捂着脸哭出声,周颂年总算能去看她,爱怜地吻走她的泪水,苦涩微咸。
他抱着她:“月月,不哭了,我们不离婚好不好,谁也不能抢走你的位置。”
江月摇头,又被他捧着脸。
周颂年紧盯着她的眼睛,笑意温柔,眼眸漆黑到如同扭曲黑洞:“月月,你这样可怜,无依无靠,离开我,你要到哪里去?”
这个死骗子!
江月无比确信他就是在骗她。
周颂年就是个自私鬼,装得再风度翩翩骨子里也是个自私鬼,资本家本性就是榨干别人的所有价值。
他不把她玩腻了是不会放她走的。
如今不过是图穷见匕的试探,但凡她答错一个字,百分百要被他监禁起来成为禁脔。
这些天的折腾不过是小试牛刀,周颂年可没那么容易满足。
江月不住后怕,好在她也留有后手,不然现在就要翻车。
死咬着要离婚肯定是不行了。
她决定调整战术,宋墨挽跟柏漱还有方青筠,不管是对手还是队友,都会是她最好用的棋子。
江月泪盈盈地,她这种相貌,娇软怯懦,一旦透出执拗之意,仿佛要跟着他从生到死。
周颂年屏住呼吸,紧盯着她,都舍不得眨眼。
江月恨恨地说:“我是因为你要离开我,我才要离开你的,我不要被你先一步甩掉。”
她说:“颂年,我不要被你先一步甩掉,我会疯的。”
她果然爱他。
周颂年忍不住去吻她,倔强的小兽,终究还是被他驯服。
这一刻获得的成就感比大学做天使投资赚了三十亿还要蓬勃,比被宣布成为继承人更要欢欣。
他蠢蠢欲动,握着她的手,跟她唇齿勾缠。
气息交融间,周颂年虚情假意地低声哄骗她,说出来的话自已都不信:
“我们当然会一辈子在一起。”
是男人骗女人的,虚假的情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