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两个路口,陆小夏已经抚平了情绪。
她把那两张关于徐海良的纸叠好放进包里,擦干眼泪,开始梳理思路。
她不能被动等待,而要主动出击。
徐海良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认识她的?是不是有中间人?
徐海良现在就盯上她,还想采用下作的方式搞定她,谁给他的胆量?他就不怕犯法吗?
想到这儿,她突然自嘲的笑了。
徐海良的确不怕犯法。
上一世应该是小沫四岁那年,有一天于文礼回来,手里拿着一张报纸,上面头版头条是一个人,戴着手铐。
陆小夏记得当时自已看到那张照片的感觉,一个激灵,手里的茶杯差点脱手。
新闻里,那人叫徐某。
于文礼拿着报纸在沙发上跟朋友打了许久的电话,说“徐三被抓了,要枪毙。”
于文礼就是那时开始打小沫打得越来越狠,最后要卖了小沫。
那张报纸被于文礼用来放瓜子皮,后来她悄悄看过那篇报道。
徐海良的第一桶金是1994年抢劫平州一个信用社财务科科长办公室,还杀了人,这一票过后他摇身一变,在平州当地开了一个运输公司。
1996年因为资金紧张他干了第二票,抢劫平州一个矿山储蓄所,还杀了一个储蓄所员工,害得所有的信用社和储蓄所在这一年都战战兢兢。
这一票过后,他开了好几家录像厅和服装城。
从此他的钱就洗白了,后来还涉足房地产,成了平州有名的生意人。
最后是因为他当年的一个同伙因为生意纠纷恶意伤人,被警察抓获,通过指纹比对,带出了过去的两桩旧案,这才把徐海良挖出来。
96年不就是这一年吗。
只是她忘了徐海良96年犯案具体是在哪一天。
她自已模糊记得96年8月平州很多年轻男人都被要求去派出所采指纹,于文礼还采过,回家后骂骂咧咧的。不知道与这事有没有关系。
然而具体哪一天,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。
她扭头看向江一南,江一南正全神贯注的开三轮。
“江一南,今年咱平州发生过什么大案要案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。二爹今年没那么忙。”
她看着江一南的脸,下意识的问了一句:
“你还饿吗?我请你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