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起的日子过的飞快,岑漱冰强行休出来的假期眨眼就没了。
说是假期,还得时常去总部给岑濯羡打辅助。
他心里仍旧憋着一股气。
但回金玉岸时,那股气总是莫名其妙地被冲淡了一些。
两个人同在一个空间下相处,没有任何法律约束,却组成一个所谓的家。
这种感觉很微妙。
尤其是岑漱冰总是无形地用“我饿了”来试探桑云听的底线。
每次她爬起来给他做一些难吃的夜宵时,岑漱冰会生出一种,“就这样吧”,“也挺好”的错觉。
“我明天回趟老家。”桑云听觉得她应该跟岑漱冰交代一下自已去了哪里。
毕竟每次他离开北京时,总会亲口对她说一句,要出差了。
“叔叔阿姨的忌日?”岑漱冰觉得自已该问问桑云听,要不要陪她一起去。
但日程上实在安排不过来。
做不到的事,他不打空口支票。
桑云听有些期待,看到他事不关已的态度,期待落空,只点了点头:
“嗯,后天。”
“注意安全。”
。。。。。
桑云听的老家是昆山附近的一个小镇。
她的父亲桑军屹和赵筠禾是青梅竹马,都在那里长大,也一并葬在那里。
至于为什么没选在上海,一是因为上海的目的太贵,再者老一辈都讲究落叶归根。
桑军屹死于空难,赵筠禾是殉情。
天气有时也会随着心情变化。
天空艳阳高照,桑云听却觉得是灰蒙蒙一片。
墓地偏远,专车司机到达时,锁了车门,强行要求加微信加钱,才放桑云听下车。
以前她都是跟桑承樾也一起过来,没发现这偏僻地方原来这么危险。
但桑云听不是很害怕。
她的爸妈都葬在这里,他们会保佑她的。
两人的墓地在园林的最深处,置办葬礼时,桑承樾又花高价,买了两棵参天松柏,种在墓碑前。
杂草不好清理,桑云听一个人干到了正午。
艳阳高照,她脖颈额头都泛出一层细密的汗。
她休息了一会儿,从背包里拿出湿纸巾,一点一点擦拭墓碑上的泥土。
“爸,你最爱的酒。”
桑云听拧开老参泡的黄酒,绕着墓碑扫了一圈。
又将蝴蝶酥摊开放到纸碟里:
“妈妈最爱吃的蝴蝶酥。”
“我毕业了。”桑云听对最近发生的事娓娓道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