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人多,和校方关系好,你有什么?”
“解决事情,不从根儿上找方法,永远得留后患。”
这是岑漱冰教会桑云听的第二件事。
时至今日,桑云听依然记得那天。
沉重的雨滴砸落在黑色伞面,发出滴答的脆响。
苍茫天地,暴雨越下越大。
像她的心跳,跳动得越发剧烈。
但她世界里那场绵延不绝的倾盆大雨却随之消失。
有人教她,不要退让,要在泥泞中反抗、争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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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后深秋的夜很凉。
岑漱冰赤裸而精壮的身体经过一阵高温,从额头到腰窝都蒙着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他的呼吸很久才平静。
但身体稍微动一下,汗珠就能顺着肌肉线条滑落。
心脏依然在胸腔里狂跳。
真是他妈的疯了。
岑漱冰觉得自已的认知完完全全被桑云听打破了。
他嗤之以鼻的低级欲望原来这么令人上瘾。
岑漱冰从桑云听身上下来,去冰箱里拿了瓶水,灌下大半。
冰水浸润五脏六腑,他才感觉到平静了些。
回来时看见床上的人睡眼朦胧,岑漱冰站在窗前,掀开被子抖了抖:
“桑云听,你去隔壁睡。”
岑漱冰没想过自已的床上还能躺另外一个人。
他从不和别人分享,更何况是私密空间。
“哦。”
桑云听在被窝里扭了一下,往被子里钻,仍然闭着眼睛说:
“我有点儿动不了,你让我缓一下再过去,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