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笑什么?”桑云听问了一句。
她刚才听见岑漱冰同意,也跟着“嘿嘿”笑了几声。
桑云听根本不知道岑漱冰在心里笑话她是个大傻子,她也确实没想到岑漱冰居然愿意。
“笑你可爱。”岑漱冰没撒谎。
他是真觉得桑云听有一种天真的可爱。
那天和桑云听睡完,岑漱冰一直有些意犹未尽。
男女之间原来可以这么爽。
爽到在深圳这一个半月,有那么几个稍微轻松一点的晚上,他都能梦到她。
禁欲太久,可把他憋坏了。
好多次,岑漱冰都想直接给桑云听买张机票,哄骗她过来。
但他给不了承诺,甚至还有点害怕桑云听找他要点别的什么。
男女之间轻易开展一段亲密关系太过麻烦。
失败的感情或者婚姻造成的蝴蝶效应甚至能改变很多人的命运。
他的父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当时说好了交易就是交易,他主动再找桑云听算什么?
主动要求售后吗?
他要什么女人没有?不至于那么掉份儿。
岑漱冰今晚的语气特别轻快。
他说话的时候,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像春风化水。
一缕一缕地,挠得桑云听心尖痒痒的。
或许是有过亲密接触,桑云听耳朵发热。
“岑漱冰。”她突然唤了他一声,
“头一回听你笑得这么开心。”
“真稀奇,你没听过我笑?”
岑漱冰解开睡衣领口的纽扣。
深圳四五度的天气,他一身单薄的睡衣,却还是觉得有点热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觉得桑云听今晚的声儿太甜了,有点想听她说话。
岑漱冰又贫了句:
“我又不是面瘫。”
“当然听过了。”
桑云听被阳台上的风吹得清醒很多。
她以前见他笑过,但没今晚这么畅快,更像是社交场所虚与委蛇,带着假面和疲惫:
“反正就是和之前很不一样。”
岑漱冰听她口齿发音利落了一些,问了句:
“酒醒了?”
仿佛刚才他们讨论的问题不过是主仆日常的对白。
“醒了。”桑云听心跳还在狂飙,“我刚刚可不是因为喝醉了乱说的,我是认真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