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弘深将原本做好的,要让谢行之加班的折子压在了最下面。
他语气平和了不少,继续说道:“原本这事是利国利民的好事,唯一美中不足的,便是没有银子。”
谢行之终于停下了手里的烫菜,素来清冷的面色,此刻透着严峻。
“陛下,心中可有打算?”
傅弘深见谢行之停下了动作,有些着急地说道。
“自然是有的,”他催促道:“别停,继续烫。”
“那小青菜看着水灵,给朕烫些来试试。”
谢行之烫了茼蒿,青菜翠绿欲滴,刚好可以解一解牛肉的油腻。
手打的鲜肉丸子,爽滑多汁。
傅弘深觉得自已的五脏六腑,都被这一口烟火气治愈了。
莫怪,民间的话本总是说。
人间烟火气,最抚凡人心。
他令堂的!
爽了!!!真的!!!
吃饱喝足后,傅弘深开始问谢行之,“漕运一事,行之可有好法子?”
谢行之先是一愣,嗓音温和道。
“明日是太后的寿宴,听闻陛下欲在明日宴请百官,为太后祝寿。”
傅弘深点了点头,“是这样没错,但这事和漕运有何关系?”
谢行之眉眼轻挑,嗓音一如既然的沉稳。
“食君之禄,担君之忧。”
“这些人享用了官员的红利,也是时候了该让他们吐些出来了。”
傅弘深闻言,眉头紧蹙,无奈地说道。
“行之的话,我并非没有想过。”
“但那群老头坏得很,想让他们吐银子出来,无疑是石头缝里榨油,难得很。”
谢行之眸色不变,波澜不惊地说道。
“陛下不必担忧,明日只管说就是。”
“后头的事,包在我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