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徽林拉开了一些距离,和他对视。
“那什么人可以做?”
沈徽林说:“清醒的人。”
项明峥身体往后靠了一下,觉得她喝多了,又觉得她没喝多。
沈徽林一手撑住了沙发,从他身上下来。
看着项明峥拿了烟去阳台的背影,沈徽林站在卧房门口,放在身侧的手动了下。第一次和他时,炽热、痛感、沉默,直到现在都记忆犹新。她以为自已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,不在乎那样。可刚才看到项明峥带笑的唇角、清峻的眉眼,沈徽林突然有种莫名的委屈和鼻酸。
还有比委屈和鼻酸更复杂的东西。
她想知道,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,是不是仅仅为了发泄。
听到她胡乱攀扯的理由,项明峥停了。
从这种暂停里,沈徽林紧绷的精神松懈了一些,如释重负,抹去了对这段难以定义的感情的怀疑。
二十岁出头的年纪,她相信感情,也相信自已爱的人。
洗完了澡躺回床上,强撑的精力散尽。
项明峥从室外回来,看到沈徽林已经睡了,床头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。
他走进浴室,一会儿擦着头发出来,绕过床尾去了另一侧。
掀开被子躺上床,回了几条信息,抬眸时沈徽林又醒了,眼神中带着一点儿迷茫。
“项明峥······”
“嗯。”
她动了下,被子悉悉索索,“你还没对我说中秋快乐。”
喝醉了的人比清醒时小气,也更贪心,想要得到回应。
项明峥将手机拿开了一些,侧头看她,暗夜里声音低沉清晰,“中秋快乐。”
沈徽林将被子拉高了,只露出漂亮的眼睛,“你反应好慢呀······”声音带了几分柔甜。
她说:“都过去两天了。”
项明峥抬手将她拉到鼻梁的被子往下扯了下,沈徽林说完最后一句,闭着眼睛睡了过去,睫毛在脸上落下阴影。醒的时候冷静又淡然,做事都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分寸,喝多了倒有点儿像小孩子。
情热褪去了大半,项明峥在床的另一侧睡下。
中途醒了两次,一次察觉到沈徽林一直朝床的另一边挪,他伸手捞回了即将掉下去的人。
一次是天快亮的时候,她靠自已有些过分的近了,整个头埋在他的怀里。
沈徽林醒来时就是这样一副样子,右手紧握着项明峥的睡衣,头顶他的下巴。
她退开了一些,抬头时才发现他已经醒着。
沈徽林下床洗漱时,项明峥还保持醒来时的样子靠在床边,问她等会儿有没有事情。
他睡眠不怎么好,起床后的脾气也不好,说话就会又低又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