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七点四十,迟笙提前赶到帝泰酒店。
还真是孽缘,等个电梯竟然都能跟沈京洲碰上。
轿厢门打开,两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自动过滤掉高的那个,迟笙对边上矮一些的微笑颔首,等里面的两人出来,她便迈步进去。
沈京洲:“……”
裴野:“……”
嫂子刚刚是在对他笑?但嫂子好像没有对他哥笑。
周围的空气明显可见降了温度,感受到男人凛冽的注视,裴野背脊发寒,讪讪道:“哥,嫂子她是不是没看见你?”
“嗯。”沈京洲舌尖往上牙齿顶了顶,大言不惭地应,“长得太矮,平视只能看到你。”
“我……”
感觉自已被骂了,但当175的裴野扭头看向身边188的男人,一时竟有点没法反驳。
就在他无语间,却见刚从轿厢出来的男人又重新按下按钮,“哎哥,你干什么去?”
“项目不是都谈完了吗,你是有什么东西落上面了?”
“嗯,刚刚光把你人带下来,忘给你带脑子了。”沈京洲淡淡落下一句,踱步迈进电梯。
随着轿厢门关阖,差点被夹到鼻子的裴野,一脸凌乱地抓了抓后脑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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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腿脚不便,迟笙今日特意穿了平底的运动鞋。
可走得时间稍微长些,伤处还是免不得隐隐作痛。
倒没有很疼,主要是怕又肿起来耽误事。
趁晚宴还没正式开始,迟笙去洗手间喷了回药,出来往宴会厅回时,竟然又遇上了沈京洲。
想把他当空气的,迟笙迈步欲从他身侧绕过,却被他拉住手臂,“谁让你过来的?”
“我自已。”
沈京洲视线往她垂下的裤脚上扫了眼,“脚上的伤好利索了吗,就出来瞎嘚瑟?”
“回去,我让陈征送你。”
其实迟笙最不喜欢这些虚与委蛇的应酬,她也很羡慕林笑笑的敢说敢做,可是她没办法。
从迟家破产,父母双亡开始,她就没有率性而活的资本了。
沈京洲用一纸协议,将她的大好年华困在这场婚姻里,他不肯放过她,但她自已绝对不能放弃反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