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都却听不懂他的意思,只以为谢微棠是玩累了,所以后悔出去了。
他轻哼一声,从房间里找了一个,平时自已用来放松肩颈的木质按摩锤,放在了沙发边上。
“用这个按一下小腿,不然明天肌肉会酸痛。”
男人温柔的提醒声,就在耳边,让谢微棠不禁抬头看向了他。
她眼底闪过一丝疑惑,像是在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陈都扭头,指了指玄关处,被谢微棠随意摆放着的高跟长筒靴,低声说道:“那么高的鞋跟,又站立了那么久,不痛才怪吧。”
虽然谢微棠确实是个怪胎没错,但人的身体机能,总是有限的,要是随意折腾的话,指不定哪天就会突破极限。
谢微棠轻哼一声,又将脑袋埋回了沙发处,然后声音闷闷的发出请求。
“你帮我按一下,我好累啊,不想动。”
陈都顿时瞪大了眼睛,只觉得这个女人在得寸进尺。
“不按算了,我爱得你痛。”
说着,他就伸手,想要把那个按摩棒拿回去。
“不是说明天就走了吗?就当是最后一晚,陪下我呗。”
谢微棠的声音,突然变得低沉了许多。
她抬起那双魅惑的眼睛,锁定陈都的脸,里面波光流转,像是神话里,会勾魂夺魄的妖物一样。
不知为何,陈都好像从里面,看出了几分落寞和孤独。
他突然想起,那天半夜回来,谢微棠一个人在家里,下象棋的场景。
心中不由得一软,算了算了,就当给她付一下最后的房租吧。
“我真是服你了,先去洗澡,换掉衣服。”
陈都骂骂咧咧的坐回了沙发上,然后指挥着谢微棠去洗澡,把身上那套女巫的衣服,换回松垮的睡衣。
这样才好,给她按一下小腿。
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,将谢微棠洗澡的身影,拓在磨砂玻璃上。
陈都盯着茶几上凝结的水珠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,按摩捶的檀木手柄。
空气里,飘着雪松香薰与皮革短靴混杂的气息,像某种秘而不宣的隐喻。
“你手在抖。"谢微棠的声音,像浸了威士忌的冰球。
她支起上半身,丝绸吊带从肩头滑落半寸,锁骨处未卸干净的金粉在月光下闪烁,"怕我吃了你?"
木质滚轮碾过紧绷的腓肠肌,陈都闻到晚香玉的甜味,不知道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,还是换了新的沐浴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