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我一样,都是被世界被生活抛弃的可怜蛋。
“要不你跟我回家吧。”
但是,我好像也并不孤独了。
再次回到那个破旧的房间里,我却莫名的有安全感。
这次,我仔细打量起屋里的陈设。
虽然破旧却很整洁,可以看出少年平时是个爱干净的。
我注意到不远处床头柜上,放着跟着破旧房子格格不入的一个相框。
照片上,一个温婉的妇人正牵着一个小孩笑着。
小孩的眉眼跟少年很是相似,我很快意识到照片中的女人或许是他的母亲。
可从这房间里的物品陈列来看,似乎并没有女性用品。
我沉默下来,给一旁睡得并不安稳的少年盖好被子。
天亮时,我悄悄起床,将我身上所有的现金轻轻压在床头的相框下后离开。
可刚关好房门时,便听见不远处几个小孩围在一起,小声议论着什么。
走近一听,才发现他们话语中都是对那少年的侮辱。
“你怎么从他家里出来了?莫不是他想给自己找个后妈?”
话音刚落,周围响起嘲笑声。
我的表情冷了下来,不敢想象这少年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。
面对这样铺天盖地的恶意,他又是怎样咬牙坚持下来的。
“再乱说话,我就报警把你们都抓进去。”
注意到身后关上门的动静,我吐出一口浊气。
找了朋友帮我多注意着少年,我专心忙起了自己的事情。
兴许是休息足够,和即将摆脱求生活的欢乐,我精气神十足。
一边跟律师拟好离婚协议,让人给俞景川送了过去,另一边,我跟之前的摄影工作室约好时间重新入职。
只要离婚协议签下来,我就出国重拾我的摄影梦想。
只是一晃三四周过去了,那边都还不同意。
出于无奈,我只好约见俞景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