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远,在郊县。”
“哦~”江宁又问,“你姓茆,好奇怪的姓,你老家那片都这个姓吗?”
江宁话太多,茆七警惕起他的身份,她转头看他——面容倦怠,可眼神明厉,藏着某些意图。
“警察先生,我必须要回答吗?”
江宁笑笑,耸肩无谓,“就随便聊聊,叫我江宁就行。”
茆七撇过头,跟随前方车子进小区。
进地下停车场前,茆七停车,做个请的手势,“江先生,自便吧。”
“感谢你带我一程。”江宁松开安全带,客客气气地下车,轻轻地关车门。
茆七刚松口气,江宁敲车窗,她摇下三分之一的口子,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姜馨的案件要结了,改天我把刻刀还你。”
“好。”
“还有,别带‘先生’一词称呼我,够酸的。就直接喊名字就行,那下回见了,茆七。”
江宁露出个大笑脸。
茆七面无表情地关上车窗,边嘀咕边开车,“还装上熟了……”
江宁目送茆七的车驶进地下停车场,收敛神色,然后转身迈步。
而茆七下车时,在副驾驶拾到自己的刻刀。她塞进外套口袋,嗤声:“睁眼说瞎话,不知道藏什么心机……”
*
夜里十点。
入睡后,茆七没有听到“去西北”的喊声,潜意识里还未来得及高兴。
挂钟迟来的“嗒”一声,灯又亮了。
好刺目,她睁眼适应了会光线,看到一扇窗户,里面用铁条封死了,窗外很黑。窗框边满是脏污的手印,密密麻麻地重叠,像是有人常在那里扒着窗户望什么。
这不是在公寓,这是哪里?
这里墙壁也不干净,涂画了许多杂乱的线条,茆七看到门了——刷着赭色漆的那种古老铁门,门上有个不知道什么作用的方正孔洞。
她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