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贺景霖的话没能说完,一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。
“小季?”
季橙年转身,看见了一头鹤发的张和瑞站在几个白大褂中间。
她脸上浮现一丝喜悦:“老师,你怎么在这里?”
张和瑞走过来:“这边今天刚入院一个罕见病患者,我应邀过来会诊。小季你怎么会在这里?不是已经辞——”
季橙年连忙打断他的话:“我手不小心受伤了,过来包扎。”
贺景霖也走到季橙年身边,恭恭敬敬地对张和瑞说:“张先生。”
他忽然将怀里的宋诗韵扶出来,带着一丝急切说:“医生说她只有一个月时间了。张先生,您的太素十九针世界闻名,您能不能救救她?”
走正常流程,根本没几个人能有资格让张和瑞看病。
张和瑞身旁的人皱眉准备制止,他微微抬手。
然后看了小徒弟季橙年一眼,凝目观察了片刻宋诗韵的脸色,又伸手把脉。
片刻后,他微微蹙眉道:“荒谬,谁下的诊断这姑娘只有一个月时间?再多查几个医院。”
宋诗韵痛苦地呻吟了一声,偏头吐出一口血来。
贺景霖想也不想就说:“张先生,就算橙年是您的关门弟子,也不能为了她说谎吧?”
季橙年心里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彻底熄灭。
她快步上前,死死地盯着贺景霖:“贺景霖!你竟然怀疑我老师的医德?”
贺景霖顿了顿,立刻又说:“我表达有误,我的意思是这样把脉可能没有仪器检查来的准确。。。。。。”
季橙年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,她转身恳求张和瑞:“老师,我们走吧?”
张和瑞沉着脸点头。
周围人立刻跟随他的脚步,很快就一起进了电梯。
贺景霖伸手,却没能拉住季橙年,他转过头查看宋诗韵的状态,立刻抱起她冲往病房。
张和瑞看着小徒弟叹气:“难怪你说要分手。”
季橙年沉默着,没有说话。
老人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人生除死无大事。”
季橙年点头。
的确。
那晚她听着贺景霖离开,看到视频时,以为自己会心痛致死。
可是再伤心再难过,她也熬过来了。
多痛几次,也就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