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在哪里,找到了有时就容易了。
他们这个成果,是真正的儒家核心理论,儒家的核心理论,不可能直到现在才有人去攻克,可以说他们做这事不过是接替前人的工作,因此很多事情早就做得差不多了,这一整理,把事情理顺,补上几个漏洞后,成功就在眼前了。
“一个万物感应,让我们陷入了困境,如果我们这里成功了,就能摆脱……”
一个个明知这一次一定能够成功,可一想到这一次的成果功绩之大,都忍不住心中忐忑、紧张,有些甚至都脸色苍白,身子打哆嗦。
“罗师兄成功,盛朝他又得头痛。”秦婉清看着不远处屋子,那屋子里罗从彦正疾笔书写着,“这一次,我的功劳可不小,真想不到,还是和盛朝他对上了。”和别人又期盼,又忐忑不同,秦婉清很是笃信这一次一定能够成功,因为,罗从彦想到的解题方式,她其实也想到了,只是不想和罗从彦争功,也不想把这一打向秦朝的炮最后由她来点燃,所以一直,一直都没行动,直到罗从彦也想到了,而后行动起来。
汴梁城一处园子里。
程颐、司马光、吕公著、董汐严……一个个武道界的大佬齐聚一堂,都面色沉凝。
“秦仙傲狠,是狠在表面,段海峰狠,是狠到骨子里。”
“一块地要想不长草,拔了草没用,还得种上菜,段海峰从长生诀上用性本恶来颠覆性本善,用‘物种是变化的’将人与兽牵扯到一起,又用这‘万物感应’行诛心一剑。秦仙傲、段海峰配合默契,拔了我们儒家的树,种上他们的菜,已经把我们逼上了绝路,该怎么做,大家都说说吧!”董汐严沉声道。
程颐眉一挑:“磨刀不误砍柴工,为今之计,首要的是把刀磨快。”
“把刀磨快?”一个个看向程颐。
“你们不觉得很奇怪么?秦仙傲也罢、段海峰也罢,这两人的表现是不是有些不正常。”程颐沉声。
“不正常?”
一个个动容,段海峰半年三入阁,而秦仙傲,发表的一个个成果也是惊艳世人,即便有运气在,可这老天也太偏爱他们了。
“莫非除了运气还有其他?”一个开口。
“运气?”程颐嘴角微翘,“他们自然有运气,可是这运气也太偏爱他们了吧,我们武道界虽然讲运气,可是有多少人有了灵感能够将之完全实现?运气是不错,可是非运气因素才是让他们与众不同的最大原因。”
“而且,秦仙傲运气也罢,段海峰也罢,可现在连太极社……这就不光是运气能够解释的。”
“没错。”司马光也沉声开口,“正叔所言极是,若是秦仙傲用利刀切肉,我们用木棍切肉,就算这肉再嫩,也比不过他。而我儒家是正统,是天道,是真正的至理,越是合于天道,就越是难以合长生诀,难度大,偏偏工具不趁手,磨得没他们快,如何比得过?”
“君实与正叔所言,我也赞同。”吕公著沉声表态,“只是如何磨刀?”
“对,磨刀之法,历朝历代来,谁不在日夜思索,可是根本找不到方法,秦仙傲提倡白话文、逻辑,我们已经照做了,刀确实是快了,可光这样,还不够,远远不够,比不上太极社的速度,我们该如何办?”文彦博沉声道。
“这事未必很难。”邵伯温淡淡开口,“我观秦仙傲此子傲骨天成,他写给韩绛的祭文中讲到最喜欢与高手博斗,甚至写出‘与天斗,其乐无穷!与地斗,其乐无穷,与人斗,其乐无穷!’这样的句子,那他的性格,他的志趣,在享受斗的乐趣,若是对手太弱,反而不喜。”
“而我们与他斗,早期是处于优势,可现在……”
“我们处于弱势,若还用木棍去跟他的刀比,以他的高傲,会答应?”邵伯温沉声。
司马光、程颐、董汐严等眼睛一亮,可随即摇了摇头,虽然邵伯温说得在理,可是将心比心,让他们儒家将自己的‘宝贝’拿出白给人,他们未必愿意,连他们都如此,秦仙傲、段海峰魔头心性,连学说都是讲究‘恶’,而非他们的‘善’,这样的人真的会将最重要的‘磨刀法’白送给他们?
“秦仙傲、段海峰是不可能给的,这事还得从长商议。”韩忠彦开口,“我们是为了天下苍生计,如果秦段两人不给,我们就自己取。”
“自己取?以他们的狡猾,你知道哪里真宝,哪是赝品?”文彦博摇头。
“除了磨刀之外,第二点最重要的是……”程颐说着声音嘎然而止,目光看向窗外,一个个也看向窗外。
“呼!”
一道人影风驰电擎般冲来。
“好消息,好消息!”这人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兴奋,“师父,诸位师叔师伯,罗从彦,秦婉清他们的成功了!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