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到冬天就容易生病,怎么还自己跑出来玩?你是要我心疼死吗?”
他接过宋怀愉手中的牵绳递给身后赶来的司机,打开大衣纽扣将她紧紧拢进怀里,搓着她的手低声斥责。
“乐乐贪玩不懂事,你也不懂事?要不是家里阿姨告诉我你出来很久没回家,你打算自己在外面冻感冒了再回来吗?”
怀中的人只是仰着头看着他,也不说话。
以为自己说过头了,半晌他只能无奈叹了口气,将宋怀愉抱上车。
见她情绪不佳,宋昭从怀中掏出一个丝绒盒子,朝她打开。
一枚硕大的粉色钻戒在昏黄的车顶灯下熠熠生辉,指环上刻着字母“hy”。
那是她的名字,怀愉。
“这是世界上唯一一颗原钻打造的3克拉粉钻,据说上一个戴着它的人是y国女皇。”
宋昭凝视着她,嗓音撩人入骨,“怀愉,正因为你独一无二,唯有这样的与众不同才足以与你相配。”
“我说过,每年生日我都要送你一颗钻石,送一辈子。”宋昭笑着将戒指拿起,后退一步单膝下跪。
“宋怀愉小姐,今年你也愿意和宋昭先生共度余生,白头偕老吗?”
共度余生,白头偕老?
宋怀愉看着他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,那眼里的深爱分明做不了假,心底的疼痛愈甚。
她根本分不清他何时在演戏,又何时是真心实意。
没等她回答,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蓦然打破眼前的气氛。
宋怀愉只淡淡扫一眼,便看见了那三个字“陆涵嫣”。
宋昭眼里闪过一丝懊恼,他飞快转过身挂断,可对面的人却像是料定他一定会接,铃声再次响起。
宋怀愉收回视线看向窗外,声音不热不冷,辨不清是什么情绪。
“接吧,说不定有事。”
仿佛终于得了特赦,宋昭连忙坐到一边接起电话,眼里满是遮不住的焦急。
宋怀愉只听见那头一声轻柔的“阿昭”,便被他慌忙捂住了出声筒。
几分钟后,宋昭歉意的声音响起。
“怀愉,公司那边出了点事,几个老股东都急疯了,我得过去一趟。”
他抱了抱她,贪恋地凑近她的脖颈深深嗅着属于她的气息,“怀愉,你记得叫明叔来接你,到家给我发个信息。”
他甚至没来得及和她说一声再见,听她一下车便迫不及待驱车离去。
只留她一人一狗站在闹市路边。
没关系剩二十五天。
心口突如其来一阵尖锐的疼痛,剧烈得她一时招架不住。
宋怀愉疼得跪在地上,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,大口大口喘气。
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涌上喉头,她哇地吐出一口血。
身旁乐乐急得直叫,肚皮紧紧贴着她,想用体温给她温暖。
说着要相伴一生的爱人,到头来还不如从小养到大的狗子。
宋怀愉蹙眉咽下嘴里的腥甜,安慰地摸了摸手中狗头。
“乐乐,我们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