授剑长老的话一出,童长老顿时停下了脚步,略带嘲弄地望着他,道:“怎么?还没打就要认输了?”
云梦阁势单力孤,授剑长老未战先怯也不是不可能,毕竟如果真打起来,还打输了的话,恐怕树界岛就真的要被吃干抹净了。
到那时候,一梦真人屁都不敢多放几个!
“哼!”授剑长老横冷一声,语气不屑的说道:“谁输谁赢,还不一定呢!我只是不想就这么无聊地打来打去的,既然你们今日上山,为的是我们的树界岛,那咱们来打个赌怎么样?”
“哦?打赌?”元堂主微微有些惊讶,顿时来了兴致,道:“这个我喜欢!说,怎么个赌法?”
人活着一旦活得太久了,总会有一些奇怪的爱好,作为修真界的第一高手,元堂主就是一个极其爱赌的人,甚至有过输掉了门内秘籍的经历,只不过他愿赌服输,把秘籍输给了别人之后,又用自己的实力抢回来了。
正是因此,后来就再也没人敢跟他对赌了,只有那些想要拍马屁的人,才会去故意输给他。
“既然元堂主喜欢,那咱们就玩个大的怎么样?你们出人来跟我打,一共十条建议,那就打十场,谁赢谁说的算!”授剑长老冷笑道。
“嗯?不行不行……”元堂主摆了摆手指,摇头否决了。
“为什么?难道一打十,元堂主也不敢?”授剑长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嘲弄,似乎有些看不起长生堂的众人。
元堂主倒是一点都不生气,反而笑呵呵地答道:“不是不敢,而是没必要!共享树界岛是我们这次上山的主要目的,无论如何你们都得答应……至于其他的建议,倒是可以这么算!”
“这么说,元堂主是答应了?”授剑长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。
“当然!除了第一条,共享树界岛之外,还剩下九条建议,如果徐长老能够以一敌九,赢下我们两派的九位长老,那就按徐长老的建议去办,否则就要听我们的,如何?”元堂主也是信心满满,一个惊天豪赌就在他的口中形成了。
事关重大,授剑长老不敢第一时间答应,只能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梦真人一眼,见到对方点头答应之后,他才点头道:“好!我答应了。”
一场关乎树界岛命运的赌局就这么开始了,作为率先提出单挑的人,童长老第一个上场挑战授剑长老,双方的输赢将会决定第二条建议到底是要听谁的。
本来,这种关乎三大派命运的大事,不可能如此儿戏地又单挑来决定的。
但是作为单挑的发起者,虽然徐长老明面上是代表自己,但是谁都知道他这是代替一梦真人出战,甚至还代表着云梦阁来反抗两派的欺压。
而赌局的另一方,元堂主则是三大派里说一不二的人物,授剑长老的豪赌提议,正巧说到了他的痒处上,如此惊天豪赌,怎么能不让他心痒难耐呢?
对此,哪怕是稍微还有些理智的天一道长和众多长老,也无法去反驳,更别说反对这门豪赌了。
三派高层一起出现在云梦大殿前面的广场上,分别站好,中间则是第一场单挑的双方,授剑长老和童长老。
这里原本还是修盟大比的场地,许多当时被弄坏掉的地板才刚刚重新铺好,被毁掉的痕迹都还清晰可见,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三个月,这里又要发生更加激烈的战斗。
原本遗留在云梦山上的弟子还想要过来观看,但是被负责内务的弟子拦住了,让他们各自会自己的宿舍去闭关去了,唯有云溯以及当初也参加了修盟大比的云绝小师叔能够接近。
如此一来,云梦阁的人数终于多了一点,变成了四个人。
不过,以云溯和云绝这两个还没突破金丹境的修为,那些长老们根本就看不上,正眼都不会多看一眼,甚至完全把他们当做不存在。
围观的人员找好了自己的位置,擂台里面对面的两个人也都做好了自己的准备。
童长老作为曾经的童老三,如今的长生堂内务长老,修为同样是化龙境顶尖的实力,一出手就是一把金光灿灿的宝剑。
只见他将宝剑高高抛起,双手结成一道玄妙的手印,口中念念有词,随后右手轻轻一指,宝剑化作一道流光朝对面的授剑长老袭去。
短短的几秒钟里,童长老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,眨眼间就看到一道金光刺到了授剑长老的胸前。
不过,授剑长老也不是吃素的,在对方做出抛剑动作的时候,他就有了充足的准备。
对付长生堂的剑术,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格挡。
就在金剑即将刺入授剑长老胸口的一瞬间,只见一片白芒从他的胸口前面冒了出来,凝成一道白色的光壁,“叮”地一下,挡住了金剑的去路,让它不得寸进。
做完格挡之后,授剑长老犹有余力,瞬间在心里凝聚出成千上万把名剑,带着心剑特有的灵光,一字排开来。
“绝尘,剑来!”只听见授剑长老轻喝一声,在他的身前忽然出现了一道乌光,随后一柄漆黑的宝剑凭空而出。
“凌空成剑?这就是本门绝学符剑之术的最高境界吗?”一旁观战的云溯和云绝几乎看傻了,痴痴地看着那把凭空而出的神剑,下意识地朝一梦真人问道。
他们两人都是学过符剑之术的,而且论起来,云绝小师叔更胜一筹,在众多弟子里算是这门绝学最厉害的了,但是他也仅仅是做到了符上无剑,也就是符纸上面不用预先画出剑,只凭着心里的冥想就能凝出心剑来。
相比起来,云溯、雨晴等弟子更加差点,都需要先在符纸上描出一把宝剑的轮廓,然后才能使用。
但是关于符剑之术的最高境界,他们一直都是只闻其名,未见其实,根本没有机会见识到。
现在,在本门的授剑长老这里,他们终于得偿所愿,见识到了符剑之术的最高境界,因此难免会有些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