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白,你有什么感想吗?”吴非托着下巴,若有所思的看着我。
“你呢,你觉得画中人会是苏晴吗?”我反问道。
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,摇着头跟我说:“不知道,她是你的枕边人,你都看不出来,反而问我,不觉得有些奇怪吗?”
单看背影,确实像极了苏晴,可我不认为一定是她。背影相似的人太多了,再说,那是发生在很久远的年代,不看到真实面目,通过背影就认定是她,未免有些草率。
而之前吴非的猜测,我也想明白了,他的意思是,苏晴当年帮凡人抵挡天劫,才会被上天惩罚,贬为凡人,所以才会有九天玄女转世之说。
仔细想想,画面中看到的,还有之前我们俩脑海中浮现出来的,无论是哪一种,给人的视觉冲击都很震撼,就好像天劫在我们眼前降临了一般。
如此威力巨大的雷电之力,连修仙者都扛不住,除了九天玄女,又有谁能凭一人之力为众人抗下天劫。如果真的是这样,壁画的存在兴许只是为了缅怀玄女舍己为人的精神,而后来可能又发生了一些事情,导致壁画还没有画完,画画的人就遇难了。
如果分析正确的话,苏晴从天神被贬为凡人,再到后来为抵挡妖王不幸送命,至少在世间已经几千年了。试问以她上仙的身份,天宫怎么可能容许她留在人间数千年,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。
不过苏晴舍去自己的生命拯救昆仑山芸芸众生的作为,的确跟壁画描绘的精神一样,都是为了救人,甘愿牺牲自己。
究竟画中人是不是她,恐怕只有见到她本人才能得知答案,当然了,她会不会告诉我,还是另外一回事。
“算了,老白,别想了,专心研究一下怎么样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吧!”吴非拍着我的肩头,严肃的看着我说道。
我叹了一声,便开始拿着手电筒四处寻找起来。说不想是不可能的,发生了这么多事情,一件比一件离奇,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找寻不到答案,说实话,这种感觉很憋屈。
但我不认为命运只是让我们来到这里,只是为了让我们看到某些东西。即便我明白了所有真相又怎么样,对我又或者对别人不会有任何影响,恐怕我们会来到这里,还有别的因素。
“怎么……突然间变的好冷……”吴非忽然间的一句话,让我不由打了个冷颤。
他要是不说,我真没有感觉到,原来气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下降了,甚至可以看到身上结了一层冰。由于刚才在水中浸泡过的原因,我们俩的衣服都是湿的,就连衣服结冰了我们都还没有感觉到。
我看了一眼墙壁,很快就发现了问题,此刻墙壁上面也在结冰。冰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爬满了整面墙壁,不消片刻,四面墙上面都覆盖了一层白色的冰晶。
吴非立即从背包里拿出了火把,将其点燃,可是下一刻火把突然就熄灭了,他又试了一次,还是点不着。这种低温比外面零下十几度还要寒冷,刚刚经历了九个太阳,如今又被困在这个密室里面,如同冰库的密室,怎能让人不感到困惑!
与之前一样,来时的出口已经找不到了,我试着用蛮力破坏墙壁,最后发现力量在这里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。即便是我们两个的力量加起来,也无法击穿墙壁。
我抱着自己的身体打哆嗦,颤抖着问吴非:“怎么办,不会又是某种可怕的阵法吧?”
“我看不像,我感觉到了一股妖气,这个地方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,最好小心点!”吴非拿出桃木剑来,打量着四周。
桃木剑上面也开始结冰了,此刻吴非脸色苍白,原来脸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冰渣,看起来很可怕,就像是刚从冷库里走出来一样。
说是有脏东西我一点也不奇怪,徐芳芳就是被邪恶力量害死的,一开始我们就遇到过。常年跟脏东西打交道,我深知一个道理,那些东西即便怨气再大,也始终藏头露尾,见不得光,我们不必刻意的去寻找,该来的时候它们自然就会出现!
地下是坚硬的石头,四面墙壁寻找不到突破点,无论我如何挥动拳头都打不穿墙壁,手上已经出血了,即便使用了真气和内力,也还是无可奈何。
昔日里钢板铁门都能打穿,足以证明我们俩的力气有多霸道,没道理打不穿一面石头墙壁啊!除非是墙壁的厚度已经超乎想象,要么就是这些冰的作用,还有一种可能,这一切都只是幻觉,根本不存在,所以自然也就破坏不了。
很多时候遇到问题,要从多方面思考,总会有一个猜测接近真实答案的。忽然想到幻觉,我激动的差点跳起来,我们不是还有真幻像术吗,怎么一紧张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!
“半仙,你看着点,我试试使用幻术取暖,不然咱们俩要冻死了!”我提醒着他。
他脸色一变,眼神中流露着期待,很明显也是刚刚想到这个问题。
接着我就开始用意念去施展幻术,首先我要变出一堆燃烧的火焰取暖,只要解决了这个难题,接下来就好办了。
可试过之后才发现,居然没有成功,而且墙壁开始动了起来。一开始我以为是幻觉,后来才看清楚,并非幻觉,墙壁真的在动,一张人脸从墙壁后面显现了出来。
那是一张精致的面孔,只是脸的比例跟我们差太多,一张脸比磨盘还要大,看起来像是女人的脸。
片刻后,那张脸居然把墙壁顶穿透了出来,它在笑,那是一个女人的五官,它的身体隐没在墙壁后面,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大。
吴非倒吸凉气,转过身看了我一眼,小声对我说:“老白,可能是雪妖,快躲到我身后来!”
雪妖又是什么东西,这名字听起来很陌生……
我第一时间躲在吴非身后,与此同时,它也已经把手伸了进来,那只手同样如磨盘一般巨大,朝我们拍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