媱纾脸色微微泛白:“陛下昨晚不是都看过了,怎么还要臣妾穿……”
他轻嗤:“还跟朕提昨晚?你的欺君之罪朕还没有治。”
她委委屈屈:“臣妾何时欺君了?”
“你说呢?瞒着朕偷偷的去跳那舞,还不是欺君?”
媱纾眨着无辜的眸子,半推半就起来:“青天白日,臣妾还是不要换了,等晚上时再换吧。”
“就现在。”萧叙澜斩钉截铁,不给她商量的余地。
她皱眉,不情不愿的应下:“那好吧……”
那套衣裙她昨晚换下来后便收了起来,她亲自拿出来后,正准备躲到屏风后面换时,萧叙澜忽然跟到了她身后。
媱纾伸手去推他,“陛下,臣妾想自已换。”
他轻挑着眉尾看着她手里的衣裙,端着一本正经的态度:“这衣裙这么复杂,你自已能穿?”
“能穿!”
她说完,便将他推了出去。
萧叙澜没再执意跟着,又退回软榻上坐着。
媱纾磨磨唧唧的穿了挺长时间。
总算是在他耐心耗光前从蜀锦的花鸟屏风后面慢吞吞的走了出来。
他正单手支在案几上挑眉看着她。
目光一寸一寸的将她凝视仔细,双眸中也浮现旖旎,渐渐发热发烫。
她顶着这目光走的艰难。
等到了他身前后,她刚站定,忽然心里闪过了一个“试探”的念头。
她垂眸看着坐着的男人。
还没等他先做做出什么举动,便率先抬起起手,抬起了他的下巴。
往常这动作都是他对她做的。
他明显一怔,黑睫下狭长的眸子翻涌起一丝说不上来的意味,被迫抬头看着她。
媱纾低下头,大着胆子主动去吻萧叙澜。
距离在一瞬间拉近,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了起来,他双眸沉溺,能感受到她浅淡的呼吸。
她的唇瓣刚刚碰上他的唇,在他发出攻势前,她快速蹭过了他的薄唇。
有暧昧掺杂进空气中,不受控制的向外溢出,循序渐进的发酵着。
他明显又滞住。
不明所以的看着她。
眼中的色-欲已经汹涌翻腾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