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郎白调整烦躁的呼吸,有点想吸烟,看墨柒沉默的侧脸,最后也没掏出来点上。
买了项链没完,路过二楼时拐了弯,强硬的给墨柒又买了双鞋,接着买了个包,再后买了条新裙子,将包里的钱都造光了心情才好点。
出去上车后,侧身给墨柒系安全带。
墨柒挡了下,疏离道:“不用你。”
“那你想用谁?”虞郎白冷不丁发问。
墨柒唇线抿直,一声不吭。
虞郎白手握着方向盘迟迟没踩油门。
车里很安静,虞郎白的手机几乎没断过的震动声响刺耳的人耳蜗发麻。
墨柒看了眼手表,九点了,“今晚还去吗?”
“去!”虞郎白挂档踩油门,车飞速开出去。
大转弯几次,墨柒牢牢的握着上门的把手才平息了心跳,到出停车场险些和个车迎面撞上时没忍住:“你发什么神经。”
“我发什么神经?墨柒,是你巴不得赶紧看见那个唐家煞笔吧!还他妈穿着高跟鞋花枝招展的看!”
墨柒有些倦,还有些累,捂脸半响小口吐气,放下手,安静的看向虞郎白,“为什么一定要把你花心、变心的罪名安在我身上,为什么呀,这样你心里会好受是吗?”
虞郎白沉默,手死死的捏着方向盘,半响后慢了车速,声音很淡:“墨柒,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墨柒愣了下。
虞郎白声音称得上温柔了。
很少见的温柔,像是……分手前给她的恩赐。
墨柒低声回应:“挺好的人。”
“还有呢。”
“温柔,很有安全感,像是……天上的神仙。”
“知道在我心里,你是什么人吗?”
车安静的行驶。
虞郎白声音很淡:“是虞太太。”
“在深海时,我说了,你是我的太太,是我的爱人,是我的墨柒,你是我的。墨柒,咱俩领证了,你前头冠着我的姓呢,所以……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?”
车停在门口。
宽大的铁闸门开启。
虞郎白平静的将车开进去。
“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,你才能想起来,我是虞郎白,你是我的太太,是虞太太。”
“私心来讲,我想把你藏起来,藏在只有我看得见的地方,但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,因为帮不上我,你做了无数天的噩梦,噩梦也好,帮不上我的想法也好,源于你的自卑。我做教授的初衷是想陪着你,让你在我眼皮下不被人欺负,后来看到你在台上发光发亮,除了让你不被欺负外,又多了个想法,我想亲手将你送上山巅,让人提起墨柒,便会说一句,虞郎白和墨柒是天生一对,只有墨柒配得上虞郎白,也只有虞郎白配得上墨柒。”
虞郎白将车停下,看了眼车外面围上来的唐老和大堆佣人。
回头看向墨柒:“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,才能记起来,我到底有多爱你。”
虞郎白任凭外头开始叩窗户,全当听不见,看着墨柒,轻微的叹口气:“墨柒,你总说我欺负你,可你没觉得是你总在欺负我吗?”
虞郎白握住墨柒不知何时横握成拳的手,牢牢的握在掌心:“想起来,墨柒,想起来我是虞郎白,你是我昭告整个深海的虞太太,墨柒。你想起来。”
窗外叩窗户声依旧。
虞郎白单手扯了扯衣领,松开墨柒的手要下车。
之前握在手里始终没什么反应的手轻微的动了动,在他要松开前,触了触他的掌心。
虞郎白挑眉。
看着墨柒推开他的手下车,蓦地轻笑一声,眉眼弯弯。
蠢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