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向来怕疼,以前磕到桌角都要哭好久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桉儿,你醒醒好不好?看看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周围吊唁者面面相觑,他们都知道我们昔日恋人的故事。
姑姑冷眼旁观,与盛泽目光相接,却一言不发。
盛泽未曾察觉,人群中我一袭黑衣,帽檐低垂,口罩遮面,冷冷注视着这一切。
顾长珩为我撑伞,见我目光始终停留在盛泽身上,眸色微沉:“心疼了?”
我蹙眉,迎上他的目光,声音清冷:“我心疼的是自己。”
收到陈棠第一条挑衅语音的那晚,我彻夜未眠,而盛泽正与陈棠相拥而眠。
七周年纪念日,他送来的礼物是令我过敏的鱼。
车祸住院期间,他带着别的女人住进了我们的家,睡在了我们的床上。
我最该心疼的,难道不是自己吗?
顾长珩收回目光,见我神情恍惚,轻声道:“还要看吗?叶槐安小姐,要不要出去走走?”
我唇角微扬:“好啊。”
昨日,我已办好新的身份证。
从此,我是叶槐安。
槐安一梦,梦醒人散。
江城,盛泽自榆林归来后,终日借酒浇愁。
他抱着我的遗照,泣不成声:“桉儿,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?你没死,你回来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错了,我不该背叛你,不该出轨。。。。。。”
在他崩溃的日子里,秘书拿着七年前签署的协议,完成了财产转移。
世上再无叶桉,这些财产,最终归于姑姑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