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司臣浅浅咬着烟蒂,眼眸微眯,“拐着弯自夸你个长得帅?”
傅书礼笑容浅淡,“我是夸大哥演技好,对女人,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,别说当局者迷,我都有点分辨不出了。”
“你心脏。”
傅司臣噙着笑,“分辨不出很正常,分辨出才不正常。”
傅书礼摩挲腕骨间的佛珠,“大哥希望我这颗脏心,分辨的出吗?”
风很大,傅司臣只穿了件衬衣,寒风凛冽,裹住他劲瘦贲张的腰腹肌肉轮廓。
他维持着抽烟的姿势,神色倦淡,“你觉得我会在意吗?”
傅书礼轻轻挑眉,“大哥这么不在意我的想法?也是,大哥向来只在意自已在乎的东西,不过大哥可要小心,有时候太过投入,难免失了分寸。”
傅司臣冷笑一声,“你这是在威胁我?”
傅书礼仰头看天,天色阴沉沉的。
暮色渐浓,风起云涌。
“不敢,只是好心提醒大哥罢了。毕竟,一步错步步错,稍有不慎万劫不复。”
傅司臣弹出烟蒂,用鞋尖狠狠碾灭。
“同样的话,我也送你。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,倒是你,管好你自已的那一亩三分地就够了。”
傅书礼气定神闲,凝着他的背影。
“我很喜欢北北,我从未见过如此圣洁的女孩,你觉得我追她怎么样?”
傅司臣脚步顿住,紧抿着唇,下颌生出青匝匝的须茬,阴鸷邪谲目色渗着寒意。
他蓦地转身,面容在这光线下半明半暗,似笑非笑。
“喜欢就去追,祝你喜欢的人这辈子都不喜欢你。”
傅书礼敛了笑,“大哥好狠的心,自已左右逢源,到我这就不成了。”
傅司臣散漫抄着兜,眼底一抹狠戾。
“我们不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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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中烧。
席间,关雎尔一直黏糊傅司臣,跟他示好。
她没找到确切的证据,意识到对盛矜北的行为确实过火了,但她总隐隐不安,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晚饭快结束。
“伯母,我表弟今天受了刺激,我妈陪他去医院了,我自已在家害怕,能在家里住下吗?”
傅司臣眉头皱的深,“你都三十了,不是三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