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妩最近有点小钱。
之前宁司寒给过她的不算,后来,他又给了她许多。
每次宁司寒从瑶光院回来,心里愧疚似的,总要送她点什么。
有时候是一件很珍贵的首饰,有时候是一些金银,有时候甚至是铺子地契。
林妩的身价水涨船高。
于是,她把近京那块地买下来了。
据鸣翠她爹打探回来的消息,那被吵架的京官,果然是崔大人没错。
林妩也是没想到,数日前还端坐开封府高堂,说一不二的朝廷重臣,居然转眼就流放岭南了。
真是圣心难测啊。
“据说他得罪了夏德河。”鸣翠神秘兮兮地说。
见林妩一脸迷茫,并不知道夏德河是谁,鸣翠哎呀了一声。
“你不记得啦?去岁这夏德河强抢一个小官的独女为妻,直接把人家一家三口逼得上吊了,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呢!”
林妩这才想起来,原是好色阴毒的九千岁啊。
这些年,也不知道有多少正直之臣,死在夏德河手中,此人是有手段的。
崔大人怎么犯的事,普通人不得而知。
林妩也不关心。
她只是想起上辈子,这位崔大人成了在朝堂上搅风搅雨的权臣,权倾朝野。
这么牛掰的话,不如投资一下吧!
“我劝你还是别买。”
鸣翠仍是有些犹豫:
“你是不晓得,那块地上有人家的祖坟呢。”
难怪这块地到现在都没售出,原来是上头有人家的祖坟。
崔家如今人脉单薄,只得崔大人一根独苗,但人家祖上可是历经三代的世家大族。
掘这种人的祖坟,大部分人还是不敢的。
另外就是觉得太晦气。
“没关系,我也不动他的祖坟,就想在旁边种些瓜果。”林妩已经计划好了。
可鸣翠理解不了:
“你在人家坟前种瓜果啊?那怎么敢吃。”
林妩不在乎:
“你没听说过吗?坟前的野果特别甜!我准备试试……”
鸣翠也是无语了。
买完地,林妩还问鸣翠,京城有没有宅子出售。
大宅子她是买不起了,小一点的,一进一出便可,顶好是院子里头有口井,这样吃水就不用买了。
京城寸土寸金,小院子里大多是没有井的,吃水都得买,洗衣裳还要到水渠边,这让林妩感到很不方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