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警吧,他这种情况,肯定是人为的。”医生建议道。
贺泽感受到旁边媳妇儿的低气压,总有一种自已可能要背锅的既视感。
林然把人交给他照顾,他却让人受伤了这么长时间!
这对吗?
这不对!
病房:
贺泽斟酌着怎么拉回媳妇儿的好感,总不能重逢的第一天又破镜吧。
更何况他是被冤枉的,他真的不知道这小朋友是怎么被人捅了一刀。
这朗朗乾坤之下,竟然还有人持刀伤人?
林然打湿了毛巾,轻轻的擦拭着温沫指尖残留的血迹。
贺泽压着脚步声往床边挪了两步,“然然,要报警吗?”
“我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,在没有得到他的回复前,我们不能擅自做主,等他醒了再说吧。”林然放下毛巾。
“我可以为自已解释一下吗?”贺泽搬来椅子,慎重的坐在一边。
“你需要解释什么?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,我如果知道肯定会第一时间就把人送来医院。”贺泽三指朝天,铿锵有力地承诺着。
林然轻不可察的点了点头,“他可能是不想麻烦任何人。”
“那是麻烦吗?那是你留给我的责任和义务,我从不觉得他是麻烦!”
林然瞥了一眼说的更是气势汹汹的家伙,他像是在给自已递投名状,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要将温沫当作自已的孩子抚养,恍若自已离开后,温沫就是他留给他在这个世上的唯一遗物。
这像话吗?
林然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,“你理智一点。”
“嗯,我从一个月前就在全国各地寻找合适的配型,我相信只要钱到位,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。”
“有查到是什么原因吗?”林然问。
贺泽忽然没了音儿。
林然看着他的沉默,不放心道:“很严重的问题?”
“他母亲送了他一块石头,放射物质很强,长时间接触导致基因突变,身体垮塌,除了肝肾问题,全身骨头也出现了轻重不一的损害,可能会瘫痪。”
“他母亲?”
“嗯,因为封建迷信就要害死自已的亲生儿子。”
林然不禁觉得可笑,“原来丢弃并不是最大的伤害。”
贺泽将人圈在怀里,“我会竭尽全力治好他的。”
“那个人呢?”
“谁?”
“他的小男朋友。”
贺泽摇头,“分手了。”
林然早就猜到了,无奈的轻叹一声,“我给他做了一个不好的示范。”